南宮冰接過兩封書信,凝目望去,只見第一封信上寫道“勞請冰妹轉奉徐鳳眠親拆”。
信封上既是寫的親拆,南宮冰自是不能拆看,隨手藏入懷中。
再看第二封信時,只見上面寫道:“南宮姑娘親拆”六個字。
南宮冰手在拆信,口中卻問道:“那位張公子呢?”
宇文邕道:“姑娘可是說那七星郎君?”
南宮冰道:“不錯,他走了沒有?”
宇文邕點點頭,道:“聶姑娘一共留下了三封信,其中一封信致奉七星郎君,在下先把七星郎君一封叫人送去,然後,才把這兩封信,送交姑娘。”
南宮冰道:“聶姐姐留給七星郎君信上寫的什麼?”
宇文邕道:“信上寫的什麼,在下沒有看到,但那七星郎君看完留書,形同發狂一般疾奔而去。”
南宮冰不再多問,展開信箋看去,只見上面寫道:冰妹如握:愚姐正欲負荊師門,驚聞噩耗,不得不中止師門之行,晝夜兼程而來;原想盡我之能,和花無歡決一死戰,身殉徐郎,但吉人天相,徐郎和冰妹虛驚無恙。此間人才濟濟,愚姐留此,亦難有多大助力,何況明午徐郎現身,張俊必將中途變節,反將為徐郎招來勁敵;幾番思慮,只有留書出走一途。
宇文先生智略過人,必有善策助徐郎,愚姐一身是非,滿腔仇恨,實無法隨侍徐郎身則,還望冰妹妹體念愚姐,善慰徐郎,如若愚姐能夠不死,姐妹還有見面之日。紙短情長,寫不盡萬語幹言,擱筆依依,望冰妹善自珍重。
下面署聶仙兒寒夜奉書。
南宮冰一口氣看完了聶仙兒的留書;忍不住內心酸楚,眨一下大眼睛,淚珠兒奪眶而出。
宇文邕輕輕咳了一聲,道:“南宮姑娘。”
南宮冰舉手拭去臉上淚痕,嘆息一聲,道:“聶姐姐信上所書,都是我們姐妹間的私情。”
宇文邕微微頷首道:“在下知道……”
語聲微微一頓,接道:“姑娘不用悲苦了,還望圩好坐息一陣,養養精神,聶姑娘與七星郎君雙雙離去,情勢已經大變,徐大俠英雄肝膽,只要他在場中,自然會挺身而出,也許難免生死惡鬥,姑娘武功高強,屆時要力任艱鉅,還望保重。”
南宮冰道:“你說的也有道理。”
宇文邕道:“好!姑娘好好休息,在下告辭了。”
一抱拳,回身行去。
南宮冰低聲叫道:“宇文先生。”
宇文邕停下腳步,道:“姑娘還有什麼吩咐?”
南宮冰道:“我聶姐姐在留書之上,贊你智略過人,必可助我徐大哥,抗拒部花無歡。”
宇文邕微微一笑,道:“那是聶姑娘給在下的捧場。”
南宮冰長長嘆息一聲,道:“宇文先生,我聶姐姐和徐大哥,部對你讚不絕口,你定然真是有本領了。”
宇文邕道:“徐大俠賞識在下,在下自應當盡我之能,為他分勞了。”
南宮冰道:“你胸羅武略,料敵斷事,才能卓著,但在其他事物,是否也有能耐?”
宇文邕道:“姑娘有什麼事?”
南宮冰道:“我滿腹憂苦,不知如何自處,想向先生請教。”
宇文邕略一沉吟,道:“也許在下無能為姑娘分憂,但姑娘如肯相信在下,不妨說來聽聽,只要在下知道,自當盡心為姑娘解說!”
南宮冰道:“你通達相人之術嗎?”
宇文邕道:“略知一二。”
南宮冰道:“你說我徐大哥是不是夭壽之相屍宇文邕笑道:“徐大俠乃人間祥磷,此番傳出他被火燒死一事,在下心中就不相信,但因傳證確鑿,歷歷如繪,使在下也不能不信了,但我心中一直是將信將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