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常說此人之能,尤在那花無歡之上,我只要一開口,必然要被他聽出破綻,無論如何不能開口。
但那宇文邕兩道目光,有如冷電一般盯注在南宮冰的臉上,使她感覺無法不理對方。
南宮冰心中大急,暗道:如若大哥在此,必有方法對付他,如今只我一人在此,勢將要被他逼出破綻了。
焦急之間,心中突然一動,忖道:有了,我裝作一個不會說話的啞巴,他就無法逼我說話了。
念轉意決,伸手指指嘴巴搖搖頭。
宇文邕一皺眉頭,道:“閣下不會說話。”
南宮冰點點頭,伸手在地上寫道:“我能聽會寫,只是無法說話。”
宇文邕略一沉吟,道:“閣下請靈後待飯如何?”
南宮冰心中暗道:就今日所見而言,這靈堂之後,似乎是他們專以招待高手嘉賓的要地,也是抗拒花無歡的核心,聶姐姐在裡面,七星郎君、無為道長等都在裡面,進去瞧瞧應該是很難得的事了。是以也不推拒,轉身向靈篩後面行去。
靈篩之後,有一條兩尺寬窄走道,兩邊白竣作壁。
宇文邕低聲說道:“白綾作壁,行道清明,希望你朋友不要因好奇之心,故意衝破綾壁,那恐將鑄成大錯。”
南宮冰回目望去,只見宇文邕站在靈位之旁,並不隨同前來,心中大感奇怪。
但她假冒啞巴,又不能啟口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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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宇文邕舉手一揮,道:“閣下只管向裡面行去,只要你能夠循著白竣夾道而行,自會有人接待。”
南宮冰心中暗道:這人果是心機深沉,難測高深,要我一人行入,不知用心何在?
但她此刻有如騎上了虎背,只好轉身向前行去。
只見那白絞夾成的肖道,七折八轉,有如行入了八卦圖中一般,南宮冰足足走了一頓飯工夫之久,仍未走到盡處,也未見有人迎接。
忽然心中一動,停下了腳步,暗道:這整座靈堂,能有多大,我這一陣奔行,不下五里之途,卻仍然在這白竣南道之中打轉,分明陷入迷陣之中了,大哥再三稱讚宇文邕,看來果然不錯,這人的確是胸羅玄機,懷有甲兵。
突然間人影一閃,宇文邕陡然出現在一處轉角所在,緩緩說道:“朋友的修養很好。”
南宮冰口齒啟動,幾乎說出聲來,話到口邊,又咽了下去。
宇文邕舉手一招,道:“閣下請隨在下身後行走。”
南宮冰依言行了過去,跟在宇文邕身後。
只見宇文邕轉了幾轉,人已出了白縷夾著的用道,景物隨著一變。
一座座白緩布成的雅室,分列兩側。
南宮冰暗讚道:裡許方圓之地,不但能以白績布成迷陣,而且又能建築成一座座的雅室,如非精通建築計算,決難在短短數日之中完成。
但見宇文邕伸手掀起一個垂簾,緩緩道:“閣下請進。”
南宮冰緩步行進,打量著室中佈置。
室中仍是一色白,不見雜色,一張木桌上,鋪著白色的桌布,四張木椅上放著白色的墊子,白色瓷壺,白色瓷杯。
兩張木椅上分坐白色道袍的無為道長和白色長衫的孫不邪。
無為道長望望宇文邕,道:“這人是誰?”
宇文邕道:“一個有口難言的武林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