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佩刀大漢還未來及說話,周雄英已經迎了出來,道:“賢侄……”目光突然轉註到徐鳳眠的身上,道:“這人是誰?”
單宏章道:“他姓白,乃小侄一位朋友。”
周雄英神情肅然他說道:“請他前面坐吧!此地不便留客。”
單宏章道:“他隨小侄同來,有事晉謁大莊主。”
周雄英道:“你師父已經離開此地了。”
單宏章回顧了徐鳳眠一眼,低聲對周雄英道:“週二叔,他既是來此晉見家師,咱們似是不便拒人於千里之外。”
周雄英沉吟了一陣,道:“好吧,叫他進來,不過,不許東張西望,也不許多問什麼。”
單宏章回身望著徐鳳眠說道:“這是敝莊中的規戒,白兄只好委屈一些了。”
徐鳳眠生恐周雄英聽出自己的聲音,不敢答話,只好微微點頭。
周雄英低聲喝道:“你們讓開去路。”
四個佩刀大漢應了一聲,齊齊向一旁閃開。
單宏章回顧了徐鳳眠一眼,道:“小弟替自兄帶路。”當先舉步而入。
徐鳳眠仍是不肯答話,隨在單宏章身後舉步而入。
周雄英站在門側,看兩人步入室中之後,隨手掩上房門。
突然舉手,一把扣住了徐鳳眠的左手腕脈。
徐鳳眠雖已暗有戒備,但卻仍然讓他抓住。
單宏章聞聲停步,雙目盯注在徐鳳眠的臉上,打量了一陣,看他毫無驚慌之容,似是已胸有成竹,才轉眼望著周雄英道:“週二叔,這是何意?”
周雄英冷然一笑,道:“賢侄這位朋友很可疑。”
單宏章道:“哪裡可疑了。”
周雄英道:“他似是不喜說話,有如啞子一般。”
單宏章淡淡一笑,道,“他素來不喜多言,但卻並非啞子。”
周雄英道:“好!那讓他說句話給我聽聽。”
徐鳳眠粗著嗓子,道:“二莊主這等手法,豈是迎客之道嗎?”
周雄英緩緩放開徐鳳眠的腕脈,微微一笑,道:“得罪了。”
搶在單宏章前面,向前行去。
徐鳳眠暗道了兩聲僥倖,隨在後面而行。
周雄英帶兩人行到一間套房之中。
徐鳳眠的目光轉動,只見這套房墨帷低垂,燃著兩隻蠟燭。
四周木倚上,分別坐著六個人。
周雄英行到正中一張木椅上坐下,低聲對單宏章道:“你也坐下,我們在研商一件很重要的事。”
單宏章就身旁一張空椅上坐了下來。
徐鳳眠緊傍單宏章身側坐下。
目光轉動,暗自打量了四周之人一眼。
只見六人之中,一個矮胖老者,身著黑衣,極似申三怪。
另一個老嫗,正是四川唐門的唐太姥姥。
另外四個,全都是身著紅衣的大漢。
四人一般衣著,臉色也一樣,蒼白如雪,不見血色。
打量過四個紅衣大漢之後,徐鳳眠心中一動,突然想到了花無歡的八大血影化身,暗道:瞧這四人模樣,頗似八大血影化身人物,難道周雄英也能指揮四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