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鳳眠冷笑一聲,道:“就算他們暫時合作,但利害衝突,終是難免一場自相火併,那時你又幫助哪個呢?”
聲音突轉嚴肅,接道:“老夫人下毒之能,確實高,但你比那毒手藥王如何?”
巫婆婆沉吟了一陣,道:“如若單講吓毒手法,老身未必在他之下,但如綜合用藥,調毒之能,老身自知不如毒手藥王。”
徐鳳眠冷肅他說道:“那毒手藥王和花無歡相交莫逆,花無歡在各大門派追剿大敗之後,能夠東山再起,造成如此聲勢,毒手藥王可算得第一功臣,但那花無歡仍然在他身上暗施手腳;老夫人受他們禮聘出山,要借你施毒之能對付目下群起抗拒花無歡的江湖群豪……”
巫婆婆道:“主要的,還是對付你徐鳳眠。”
徐鳳眠淡淡一笑,道:“一旦我徐鳳眠被殺,老夫人受他們禮聘的價值也隨著消失了,那時飛鳥盡良弓藏,以那花無歡為人的毒辣,你們祖孫只有兩條路可走,一條是為他所殺,以除後患,一條是永遠為他控制奴役,為他賣命。”
巫婆婆沉吟了一陣,道:“花無歡為人的惡毒,老身早已知曉,但這番老身和那花無歡及逍遙子等有約在先,老身只負責對討你徐鳳眠,事完之後,立時歸山。”
徐鳳眠道:“老夫人如何能夠決定他們遵守信諾?在下已落在老夫人的手中,任憑老夫人處置。”
這時南宮冰突然介面說道:“老夫人受他們禮聘下山,那禮物定然很重了?”
巫婆婆道:“不錯。”
南宮冰道:“都是些什麼禮物?”
巫婆婆道:“明珠百顆、黃金萬兩、珍玩玉器、名畫錦絹,件件都是十分名貴之物。”
南宮冰道:“只要你肯給予我們解藥,我們照他禮單加倍奉上。”
巫婆婆搖頭說道:“你是何許人,口氣如此之大。”
南宮冰道:“家父的名諱,也許老前輩聽人說過。”
巫婆婆道:“什麼人?”
南宮冰道:“北天尊者。”
巫婆婆吃了一驚道:“北天尊者是你父親?”
南宮冰道:“正是家父,你可是有些不信。”
巫婆婆搖搖頭道:“老身實是有些難信。”
徐鳳眠接道:“如論當今之世中,聚斂之豐,無出中州雙賈之右,他們和徐鳳眠,情同兄弟,但我徐某人,不願以重禮求命,目下我們既已無抗拒之能,生擒殺頭,隨你之便,在下言盡於此,老夫人不用再和徐某談論此事了。”
南宮冰道:“大哥啊!你不能死……”
徐鳳眠冷冷說道:“冰兒,生死由命,豈可強求,小兄如若適才心地稍狠一些,不為那蓉姑娘哀求所動,此刻她們祖孫兩人早已經屍寒多時了。”
巫蓉突然轉過臉去,望著巫婆婆道:“奶奶啊!蓉兒有一句話,不知是當不當說?”
巫婆婆道:“你說吧!”
巫蓉道:“適才蓉兒求那徐鳳眠,他不但饒了我,也饒了奶奶,如今咱們也該還報他們一次才是。”
巫婆婆道:“如是咱們放了徐鳳眠,那百顆珍珠、萬兩黃金,都將付之流水……”
巫蓉接道:“要那些珍珠黃金何用?”
巫婆婆笑道:“我只有你這一個寶貝孫女,我替你收集一些珍寶、玉器,日後你嫁人之時,也好作為嫁妝。”
她仰起臉來,望著天空繁星,自言自語地接道:“我要以世間最豐厚的嫁妝送你,前無古人,後無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