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歡內功精湛,施出草上飛的工夫,全身輕若飛燕柳絮,果然,那廳門沒有再關上。
花無歡走到大廳門口之處,探首向廳內看了一眼,不敢擅自行入,卻站在大廳門口處,說道:“諸位可以過來了。”
群豪依言提聚真氣,緩緩走了過去。
這幾人都算得武林中第一流的身手,提氣而行,落足甚輕。
走到廳門口處,宇文邕停身撿起了地上的火燭,道:“在下帶路了。”首先舉步入廳。
火光照耀之下,只見這大廳深約四丈,寬不過兩丈四五,形勢狹長,除了門口處一座長形石案,放著兵刃之外,再無其他陳設。
花無歡輕輕咳了一聲,說道:“這是怎麼回事啊!難道還有內廳復室不成?”
宇文邕口中不言,左手卻高舉火燭,沿著廳壁,希望能瞧出一點門道出來。
徐鳳眠心中卻想到玉簫郎君和聶仙兒斷魂崖底之約,那玉簫郎君既然是簫王的後人,這番進入禁宮而來,那簫王和自己的關係就最為密切了。
心中念動,不自覺伸手抓起了那支白玉簫來。
花無歡右手一伸,突然向徐鳳眠的右腕之上抓去,口中冷冷說道:“閣下最好不要擅取廳中之物。”
徐鳳眠右腕一沉,疾快的向後退去,避開了花無歡的一擊。
花無歡出手是何等迅快,徐鳳眠只顧避他掌勢,忘記身後就是石門,砰的一聲,撞在石壁之上。
徐鳳眠避開一擊,正想還手,突然一陣軋軋之聲,傳入耳際。
只見大廳右面的石壁上,突然裂開了一座石門,一輛輪車,緩緩由石門中走了出來。
輪車上端坐著一個身著灰袍、垂手閉目的老僧,項上掛著一串檀木佛珠。
花無歡重重咳了一聲,道:“什麼人?”
揚起右掌,蓄勢待發。
宇文邕急急說道:“大莊主不可造次出手。”
花無歡停下手道:“為什麼?”
宇文邕道:“這禁官關閉了幾十年,哪裡還有活人。”
花無歡道:“但又不似死人,在禁宮關了幾十年,不論內功何等精湛的人,也該皮肉化盡,只餘骷髏了。”
宇文邕道:“這是一個隱秘,在未發現箇中內情之前,在下很難答覆花大莊主。”
花無歡口中雖在強辯,但已然發覺這和尚形象有些不對,全身的肌肉,全都是一片僵直,不似活人樣子。
這時,那滾行的輪車,已停下,那老僧仍然端坐在輪車上不動。
宇文邕短劍護身,緩緩走近那老僧身前,舉起手中燭火,照在那老僧臉上。
只見那老僧眉毛灰白,頂門間皺紋重重,但臉色卻和生人一般,似乎保留了生前的原形,顯然這老僧在死亡之前,已經是年紀十分老邁。
宇文邕輕輕咳了一聲,口頭對花無歡道:“大莊主,可知道進入這‘禁宮’中人,共有幾位是和尚?”
花無歡道:“據在下所知,似有兩位高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