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邕緩緩說道:“我已再三的留心檢視,兩位絕然不是此谷中的工人,如若在下料斷的不錯,兩位混入此谷,時間已經很久了,那潘偉柏潘大監工如若不是你的同黨,就是被你們用什麼手段制服,所以,才助你們掩護身份。”
徐鳳眠正感無法回答,但聽宇文邕一番話後,心中忽然一動,說道:“先生明查秋毫,在下等確實奉令混入此谷之中。”
宇文邕道:“奉何人之命?”
徐鳳眠心中暗道,必得講一個他既不很怕,又不敢招惹的人物才行。
心念一轉,隨口應道:“有一位藍玉棠,不知先生是否知曉?”
宇文邕道:“可是一度假冒徐鳳眠之人嗎?”
徐鳳眠道:“不錯,正是那位藍公子。”
宇文邕低首沉吟了一陣,道:“他派遣你們兩人到此,用心何在?”
徐鳳眠近來江湖經驗大增,心知如若事事都答覆,反將招致他的懷疑,當下說道:“這個嘛,在下等實難奉告了,不過,我等對先生絕無惡意。”
宇文邕臉色一變,冷冷說道:“兩位心中想必知曉,此刻只要在下說一句話,兩位立即要埋骨此地。”
徐鳳眠心中暗道:他如真需如此,只有用對潘偉柏的辦法對付他了,先要把他制服才成。
回目望去,只見南宮冰也瞪著一對眼睛,望著自己,目光中一片茫然。顯是在向徐鳳眠請示。
宇文邕雖然已見過那南宮冰的身法,但他自恃藝高,怎會把兩個名不見經傳的人放在眼中,望也未望兩人便接道:“如若兩位想留下性命,並非全無辦法。”
徐鳳眠緩緩說道:“什麼辦法?”
宇文邕道:“從現在開始,全心全意的為我工作。”
徐鳳眠一時間想不出適當的措詞回答,沉吟不語。
只見宇文邕開啟描金箱子,取出兩粒黃豆大小的青色藥丸,說道:“如若兩位肯歸順老夫,那就把這兩粒藥丸,分食吞下,老夫自當保護你們的安全。”
徐鳳眠心中大怒,暗道:這人和那花無歡用心一般的惡毒,想要憑藉藥物,控制人的神智,以為他所用,必得給他些苦頭才是。強自按下怒火,緩緩說道:“剛才先生想迫那花大莊主,服用藥物,未曾得逞,但心中此念,卻是仍然未息。”
宇文邕道:“江湖上人心奸詐,防不勝防,老夫要籌思開啟‘禁宮’的事,不願再多分心對付兩位,只好讓你們服下藥丸了。”
徐鳳眠伸手取過一粒藥丸,道:“服用此藥之後,人有些什麼感覺?”
宇文邕道:“神志不清,忘記過去。”
徐鳳眠道:“可有解藥嗎?”
宇文邕道:“自然有了。”
徐鳳眠左腕一翻,疾快絕倫的扣住了宇文邕右腕,右手一抬,手中捏著的一粒青色藥丸,已投入了宇文邕的口中。
扣腕投藥,幾乎是一齊動作,快速無比、宇文邕警覺閉口時,已自不及。
南宮冰乘勢拍出一掌,擊在宇文邕的咽喉上,迫得他不由自主的張口一吸,把徐鳳眠投入口中的藥物,生生給吞了下去。
徐鳳眠放開了宇文邕的右腕,冷冷說道:“字文先生自取解藥服用吧!”
宇文邕雙臂一分分別向兩人抓去,冷然喝道:“乘老夫不備出手……”
徐鳳眠身子微側,右手一翻,奇妙異常的又扣住宇文邕的手腕,接道:“這一次宇文先生大概有備了。”
南宮冰纖指輕彈,一縷指風,疾湧而出,正擊在宇文邕的左腕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