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鳳眠本想說明身份和他合作,但見他雙目滿是陰沉之氣,不禁又心頭一涼,暗道:此人天生陰森,只怕不是易於合作之人,心意陡然轉變,輕輕咳了一聲,道:“在下想到一件事,想稟告先生。”
宇文邕道:“什麼事?”
神色卻大見緩和。
徐鳳眠道:“關於那禁宮的事。”
宇文邕接道:“低聲些,怎麼樣?”
徐鳳眠心中暗道:他這般急迫追問,只好給他胡扯一通了。
心中念轉,口中卻說道:“在下曾經瞧到一位工人在懸崖之下的水潭之畔,撿得一枚金環。”
宇文邕道:“那金環現在何處?”
徐鳳眠道:“那人是否交給了監工,在下就不得而知了。”
宇文邕道:“你識得那人嗎?”
徐鳳眠點點頭,道:“識得。”
宇文邕道:“那很好,快去找他取來,給我瞧瞧,也許那金環對開啟禁宮的事會大有幫助。”
徐鳳眠心中一動,暗忖道:何不借此機會派遣冰兒去通知閩滇二賈一聲,要他們混入這山谷中來。當下說道:“在下和他雖然相識,但並不熟悉,不過,那位南宮兄和他相處得甚久,在下去就不如派他去了。”
宇文邕道:“那很好,能偷就好,偷不到,再向他明取就是。”
徐鳳眠道:“我去轉告南宮兄,要他暫回工人群中才行……”
語聲微頓,又道:“等一會,那監工或週二莊主問將起來,如何是好?”
宇文邕道:“不要緊,我有應付之法,要他快去快回就是。”
徐鳳眠應了一聲,回到屋角,暗施傳音之術,道:“冰兒,你設法從原路到山峰上去,告訴閩滇二賈,要他們從那密道進入此谷,躲入那草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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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聲微頓,故出聲音道:“南宮兄,取得金環之後要儘快回來,最好是竊取到手。”
南宮冰點點頭,舉步向外走去。
這時,潘偉柏亦正好取得衣服回來,眼見南宮冰出室而去,不禁愕然一呆。
宇文邕輕輕咳了一聲,搶先說道:“我要他取些東西回來,暫時不用換衣服了。”
潘偉柏放下衣服,道:“在下奉大莊主之命,留在先生身旁聽差,先生有事,儘管吩咐……”
宇文邕冷笑一聲,道:“是聽差呢?還是要監視我?”
潘偉柏欠身應道:“這個,在下怎敢。”
宇文邕冷冷說道:“你奉命行事,身不由己,縱然是監視於我,也怪不到你的頭上。”
潘偉柏道:“大莊主的吩咐確然是要在下來此侍候先生。”
宇文邕道:“既是如此,你就代我回復那大莊主,在下要推算開啟‘禁宮’之法,有了兩個傭人,已經夠了,用不到勞動你潘大監工。”
但見潘偉柏呆了一呆,欠身應道:“在下告退。”緩緩向外走去。
時光匆匆,晝去夜來,花無歡也未再派人來驚擾那宇文邕,只是適時的送上來兩餐美味可口的酒飯和一盞綠縷糊成的紗燈。
那宇文邕對徐鳳眠似是早已經十分信任,竟然召他來和自己對坐而食。
徐鳳眠心中惦記那南宮冰的安危,食難下嚥,吃了一碗飯就放下碗筷。
宇文邕心中亦是愁緒百結,輕輕嘆息一聲,道:“你武功如何?”
徐鳳眠道:“在下的武功嗎?只能算是普普通通,略勝常人一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