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歡的臉上神色冷肅,但,片刻之後,他又恢復了淡然的笑容,道:“可有解救之法?”
宇文邕道:“天生一物,必有相剋之道,自然有解救之法了,兄弟收藏另一種奇果,服下之後,二十四個時辰之內,就可恢復了神智。”
花無歡緩緩說道:“在下服用那無心果後,變的渾渾噩噩,那就任憑宇文兄處理那‘禁宮’中的事物了。”
宇文邕道:“那也不是,那無心果藥性甚微,服用之後,要七日之後,才會逐漸的發作,那時,在下已然離開禁宮了。”
徐鳳眠聽得兩人對答之言,心中大感奇怪,暗道:如說人工調製的藥物,可以使一個人失去了記憶之能,忘記了過去未來,那還有得可說,天生之物,竟有此用,當真是不可思議了!
花無歡仰起臉來,打了一個哈哈,道:“世間真有這等天生的奇毒;實是叫人難信……”
語聲微微一頓,接道:“那無心果現在何處?”
宇文邕道:“在下隨身收藏。”
花無歡道:“不知可否先取來給在下見識一番”
宇文邕道:“大莊主先請想好,答應了,在下自然取出、不答應,那也不用瞧了。”
花無歡道:“我如不答應你,只怕你難再生離此谷了。”
宇文邕道:“不過,在下相信大莊主定會答應。”
花無歡道:“為什麼我定會答應?”
宇文邕道:“因為,大莊主非要進入禁宮不可。”
花無歡道:“花某想不透的是,宇文兄怎會動此奇想?”
宇文邕目光一掠周雄英,道:“那就要怪週二莊主太過沉不住氣,使在下瞧出了破綻,才知花大莊主早已存下了要殺死在下之心……”
周雄英吃了一驚,接道:“宇文兄不可血口噴人,周某哪裡對你不住了?又有何破綻可言?”
宇文邕冷冷說道:“適才在下想到了一個開啟‘禁宮’之法,一時喜悅過度,縱聲而笑,周兄想必誤認兄弟有了異心,舉掌按在我心脈之上,如非在下沉著應付,此刻,也許早已死在周兄的手下了。”
周雄英急道:“宇文兄誤會了,兄弟見宇文兄笑得失常,想到宇文兄可能是真氣岔道,故而出手相助,卻不料反召來宇文兄的一場誤會。”
宇文邕冷冷說道:“在下笑聲停下之後呢?周兄掌心仍按在在下的背心之上……”
目光一掠花無歡,接道:“如若大莊主沒有交代,在下料那週二莊主,也沒有這個膽子。”
花無歡兩道森寒的目光,一掃周雄英,很快又轉到了宇文邕的臉上,雖未問一句話,但徐鳳眠已瞧出周雄英全身在微微顫抖,顯然心中正有著無比的驚懼。
但見宇文邕接道:“在下如不能開啟禁宮,大莊主胸中一股怒氣,無法發洩,勢必要遷怒到在下的身上,說不定也會要在下之命;如若開啟了禁宮,在下已無利用價值,大莊主亦不會放過在下,是以算來算去,都是一個死字,如其坐待開啟禁宮之後,再被大莊主所殺,自不如此刻,和你大莊主講講斤兩了。”
花無歡淡然一笑,道:“宇文兄,別忘了一件事,此刻,我花某人可以生擒活捉於你,用世間最殘酷的手段懲你!”
宇文邕道:“此刻在下口中含有一種奇毒藥丸,只要咬碎吞入腹中,立刻之間,即將毒發身死,但大莊主卻失去進入‘禁宮’的機會,至低限度,大莊主要延遲進入‘禁宮’數年。”
花無歡突然哈哈大笑道:“宇文兄當真是多疑的很,花某也不用多費口舌解釋了,宇文兄請拿出來無心果吧!”
宇文邕開啟描金箱子,取出一個銅盒,開啟盒蓋,裡面果然放了一個形如桃核,色呈桔黃之物。
花無歡伸出食,中二指,夾起說道:“就是此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