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偉柏站起身子,一語不發的舉步而去。
南宮冰望著那潘偉柏臨去的激憤之情,搖搖頭道:“我瞧他不會來了。”
徐鳳眠道:“咱們準備應敵。”
南宮冰微微一笑,道:“我很久沒有打架,今日可以打個痛快。”
徐鳳眠一心惦念著嶽小釵的安危,心中愁苦,靜坐不言。
大約過有半住香的工夫,潘偉柏果然如約而至,拿著兩套破爛的衣服和半碗炭灰,說道:“兩位換過衣服之後,最好把身上的面板塗黑,這位姑娘還得盤起頭髮,易作男裝。”
徐鳳眠拿起衣服換過,南宮冰卻躲入大石之後,易釵而並。
南宮冰身材嬌小,但衣服卻很大,穿在身上,十分難看,再加臉上。手上,塗上炭灰,看上去像極了一個小叫化子。
潘偉柏道:“兩位跟我來吧!”轉身向外走去。
徐鳳眠暗中戴上千年蛟皮手套,以備緊急應變,快行兩步,緊追在那潘偉柏的身後而行。
若是一覺出情勢不對,立時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手制眼潘偉柏。
潘偉柏帶著兩人,行約十餘丈,到了一處崖壁之下,伸手在壁間一推,一扇石門應手而開。
一股濃重的汗臭氣,隨著那開啟的石門衝了出來。
徐鳳眠江湖閱歷大增,並未立時衝入室內,目光轉動,四顧一眼,只見那石室地上,鋪著棉被,上面橫躺著幾十條大漢,鼾聲交作,此落彼起,不禁一皺眉頭,暗道:我徐某堂堂男子漢,和這些人混在一起也還罷了,但那南宮冰姑娘,乃是千金之軀,豈可和這些人雜居一起。
潘偉柏已瞧出徐鳳眠面有為難之色,緩緩說道:“此地就是這樣,唉,數年來,我們都一直住在這深谷之中,除了死亡之外,每天都有著很沉重的工作,直累到精疲力竭才得休息,一躺下去,個個都和死人一般……”
徐鳳眠油生同情之心,輕輕嘆息一聲,道:“這些人何苦如斯!”
潘偉柏道:“因為他們沒有選擇的餘地,除了工作之外,只有死亡一途、不願死亡,就只有不停的工作下去。”
徐鳳眠心中暗暗想道:那花無歡既然未得到那禁宮之鑰,何以竟知這禁宮在此,派遣這麼多人前來尋找禁宮,而且連續數年之久,大有尋不到禁宮,就永不休止的用心,此人的惡毒、堅毅,確非常人能及。
但聞南宮冰柔聲說道:“和大哥在一起,就是再苦一些,我也不怕,大哥不用為我愁苦。”
徐鳳眠道:“冰兒,委屈你了。”
南宮冰伸出手去,拉起徐鳳眠左腕,行到一面靠壁之處,坐了下去,臉上笑容隱隱,果是不見愁苦之色。
潘偉柏道:“兩位好坐,老朽去了。”
轉身而去,隨手帶上室門。
那石地之上,雖然鋪著棉被,但年日甚久,早已腐朽,南宮冰一伸腿,嗤的一聲,棉被撕破了一個大洞。
徐鳳眠低聲說道:“冰兒,咱們應該想個法子,救救這些人。”
南宮冰道:“咱們去把四大監工殺了,他們不就可以自由了嗎?”
徐鳳眠道:“咱們先忍受一日,瞭然全盤內情再說。”
南宮冰微微一笑不再多言,閉上雙目,依壁而坐。不知道過去了多少時間,石門突然被人推開,一陣涼風吹了進來。
徐鳳眠微啟一目望去,只見潘偉柏手執著一盞綠色燈,帶著兩個人走了進來。
左面一人身著天藍長衫,黑髯及腹,臉色紅潤,有如童子,手中提著一個三尺長、兩尺寬的描金箱子,正是璇現書廬主人,宇文邕。
右面一人身著華服,竟是百花山莊二莊主周雄英。
徐鳳眠一拉南宮冰,暗施傳音之術,道:“冰兒,慢慢躺下。”
南宮冰倒是聽活的很,依言躺了下去。
宇文邕和周雄英緩步而入,一面低聲交談,也未留心到兩人。
徐鳳眠凝神聽去,但聞那周雄英說道:“宇文兄,大莊主對此事寄望甚深,且經過他再三考證之後,證明那禁宮確然就在此地,大莊主亦曾親自到此勘查數次,但始終無法找出一點線索。”
宇文邕微微一笑,接道:“花大莊主遣來數百武林中人,在這山谷挖掘數年,難道就沒有找出一點眉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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