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髯老人愕然接道:“你混入谷中,也就罷了,難道沿途之上,就沒有攔阻你的人嗎?”
徐鳳眠心知此刻,只有趁他精神分散之時,才能突然施襲,一舉成功,當下說道:“在下有幸,信步至此,在下不幸,竟然未遇到攔阻之人。”
白髯老人道:“這話怎麼說了?”
徐鳳眠道:“如若在下遇上攔路之人就不能進入此谷一飽谷中景色,那是無幸、但如有人阻攔在下,我不能進入此谷,此時,以不會中你暗算了,說來豈不是大大的不幸嘛!”
他藉著說話的工夫緩緩向前欺進,已然快近那老者身側。
那白髯老者似已警覺,一吸氣,陡然退出八尺,道:“站住!”
徐鳳眠淡淡一笑道:“老丈很怕嗎?”
那白髯人冷冷說道:“怕到未必,但老夫卻不願冒著受你暗算之險。”
徐鳳眠淡淡一笑道:“老丈既然不怕,那又為什麼如此畏懼在下呢?”
白髯老人道:“你能在我們森嚴的戒備之下,混入此谷,那是足見高明瞭,垂死之人的反擊之力,乃是他本身功力之所聚多老夫縱然不怕你,那也用不著和你硬拼一場。”
徐鳳眠心中暗暗叫苦,忖道:這老人武功既然高強,為人又十分機智,若是我那商兄弟能夠同來,當可和他一較心機,此刻自己一人,只怕是無能對付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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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髯老人突然一皺眉頭,道:“那針之毒,即將發作,閣下感覺如何?”
原來,他看到徐鳳眠中針很久,仍然不見毒性發作,心中大為震駭。
他哪裡知曉,徐鳳眠眼過千年石菌,體內抗毒之力已然強過常人很多,又習的獨門上乘內功,乾清罡氣,運氣封穴,嚴密異常,左肩後的劇毒,被他真氣逼住,延展很慢。
但那子午透骨針毒性,強烈無比,徐鳳眠雖有著上乘內功,但也只能逼使毒性發作稍緩,此刻,已然感覺劇毒在緩緩蔓延。
他心中明白,此時此刻,萬不會有援手趕來,只有憑仗自己的鎮靜機智,設法制服那老人,迫他交出解藥。這是唯一的生機。
但那白髯老人的狡猾,多疑,處處設防,使徐鳳眠感到很少有制服他的機會,但覺毒性發作已無法再拖下去,正待奮身而起,孤注一擲,忽見那白髯老人身子一顫,臉色大變,似乎陡然間,受了致命一擊。
白髯老人亦有過人的鎮靜,舉手一拂長髯,道:“什麼人?”
一個低微清脆的聲音道:“我。”
白髯老人道:“用的什麼暗器?”
那聲音應道:“北海冰魄針。”
徐鳳眠已然聽出了來人的聲音,道:“冰兒。”
只見人影一閃,兩丈外,大石之後,站起一身藍色勁裝的南宮冰。
南宮冰迅炔的行了過來,微微一笑,道:“大哥好嗎?”
徐鳳眠道:“我中了他子午透骨針。”
南宮冰已然行到那老人身後,低聲說道:“我知道你這谷中有很多人,但你如敢招呼同伴,我就立刻取你之命。”
徐鳳眠道:“冰兒,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