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鳳眠心知只有先把那紅衣人擊傷之後,才能全力對付那花無歡,是以,見那紅衣人未受大傷,立即發出修羅指力,指向那紅衣怪人的前胸處“紫宮”要穴。
一般暗勁,直湧過去。
那紅衣人連受兩次重擊;雖是鱗甲護身,亦是有些支援不住,身子不由搖了幾搖,似要栽倒地上。
花無歡吃了一驚,暗道:數月不見,這徐鳳眠的功力,似乎又有了很大的進展,此人得天獨厚,稟賦師承兩大要件,盡得上選,今宵如不殺他,只怕日後,很少再有殺他的機會了。
心念一轉,忽然發出一聲低嘯,那搖搖欲倒的紅衣人,聽得那嘯聲之後,忽然穩住了身子,兩道森冷的眼神,逼視在徐鳳眠的臉上。
花無歡眼看那紅衣人,仍有再戰之能,立即冷笑一聲,道:“徐鳳眠,我已再三相勸,但你仍執迷不悟,今宵是不能再放過你了。”
一抬右手,直向徐鳳眠拍去。
他身軀高大,雙手特長,相距徐鳳眠雖然有著四尺距離,但一探身出手,竟然可及徐鳳眠的後背。
徐鳳眠前有強敵,那滿身紅鱗的怪人,雙目殺機閃動,緩步退了過來,使徐鳳眠不敢稍分心神。
花無歡又出手由後側擊鏢,徐鳳眠明知花無歡的功力深厚、人所難及,揮掌開碑,彈指碎石,但也無法回身迎敵,只好運起乾清氣功,護住身子,準備避過要害,受他一擊,先把這紅衣怪人擊倒之後、再鬥花無歡。
且說包東眼看花無歡突然出手攻向徐鳳眠,雖明知不敵,但也不能不管,右手一揮,寶光閃動,一語不發,金算盤疾向花無歡右臂上時擊去。
這等人身關節所在,最是脆弱,包東為解徐鳳眠之危,只好攻其必救。
但聞花無歡冷笑一聲,左手突然疾翻而起,屈指一彈,正擊在包東的金算盤上。
包東只覺手中的金算盤突然向上翻去,直似要脫手而出,不禁心頭駭然,急用內力,向下一擊,金算盤才未脫手。
瞥見寒光二閃,倆道白芒,疾飛而至,直向那紅衣怪人飛去。
原來是展臨昭發出了兩柄七休劍,並排而至。
花無歡左手指力,齒開了包東手中的金算盤,右手已然拍近徐鳳眠右肩。
掌勢還未觸及徐鳳眠的右肩,覺著被一股無形的力道所阻,環覺叫道:“護身罡氣。”右掌突然加上幾成力道,立掌如刀,劈了下去。
徐鳳眠這護身罡氣,還未登大成之境,一般江湖人物,故是難以傷他、但像枕木風這等深厚功力的人物,徐鳳眠自然是玩能抵禦,只覺一股強力,衝破護身罡氣,擊在肩頭之上,只覺得肩頭上如被人砍了一刀,一條右臂登時麻木難抬,肩頭上劇疼難耐,心知受了重傷,肩骨不碎,亦被擊斷。
他生性倔強,一咬牙,忍痛不言,橫裡移開三尺。
花無歡不聞徐鳳眠呼叫之聲,不知他受傷輕重,但自己運氣擊破徐鳳眠護身罡氣,雖然擊中徐鳳眠一掌,但亦被徐鳳眠護身罡氣的反震之力,震得右臂痠痛,麻木難動,一時間整條右臂,已然難再運用。
這些變化,不過一剎那的工夫,電光石火,目不暇接。
但聞猙掙兩聲,展臨昭打出的兩支七休劍,正擊在那紅衣怪人的肩頭之上。原來這紅衣人雖有刀槍難入的鱗甲護身,但他身受了徐鳳眠雄渾掌力一擊,雖未當場暈倒,內腑也已受了重傷,展臨昭兩支短劍飛來,已無能閃避,兩支短劍,盡都擊中。
展臨昭這七休劍,乃千年寒鐵製成,專破內家氣功。
但這鋒利的寶刀,卻是無法透穿那紅色鱗甲,兩劍撞在那紅色鱗甲之上,盡皆落地。
但聞包東大喝一聲,金算盤一招“浪撞礁岩”,全力向花無歡撞擊過去。
花無歡右臂麻木難動,只好閃身避開,左手疾劈一掌。
包東一擊不中,第二招還未出手,花無歡掌勢已到。
但見寒光一閃,一柄長劍,疾向花無歡左臂之上削去。
原來展臨昭疾躍而入,劈出一劍。
花無歡左手一沉,避開劍勢,橫裡推出一掌。
這一掌變化奇快,展臨昭讓避不及,只覺一股強烈的勁力逼來,迫得只好向艙外跳去。
花無歡冷森一笑,道:“徐鳳眠,這池中木船,只怕就是你喪身之地……”
話還未完,突然錚錚錚三聲弦響,緊接著一蓬金芒,破空而入,擊向那紅衣人。
這時,那紅衣人已然把徐鳳眠逼到船艙一角,伸出十個帶著尖銳指甲,龍爪一般的怪手,緩緩向徐鳳眠抓去。
徐鳳眠為情勢所迫,只好強忍著右肩傷痛,準備拼出左手,全力擊出一拳,自己縱然被他尖利的十指抓死,這一拳,也要他重傷當場。
就在他準備拼個同歸於盡之時,那一蓬金芒及時而至。
只聽那紅衣人一聲怪吼,抓向徐鳳眠的雙手,突然反蒙著自己的眼睛,一陣顫動摔倒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