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臨昭聽他誇獎師兄,心中甚喜,說道:“老前輩過獎了。”
孫不邪道:“老叫化這身打扮豈能進入妓院,就此別過。”雙肩一晃,穿門而去。
這時,車輪轆轆,篷車正飛奔在大街上。
徐鳳眠低聲對展臨昭道:“如非情勢所迫,最好不要動手,免得使那花無歡派來鄂州的主腦人物逃走。”
談話之間,篷車突然慢了下來。
原來,已然行近了三江書寓。
包西挑起車簾看去,只見人潮洶湧,萬頭攢動,兩側花燈高挑,爭奇鬥豔,引得狂蜂浪蝶,紈絝子弟,一個個趨之若騖。
人群攔道,馬車難行。
包西一躍下車,怒聲說道:“閒人讓道!”雙手一分,推得七八個人踉踉蹌蹌向後退去。
別人看他雖是便衣青帽,但掛著腰刀,氣勢兇惡,正是身著便裝的武林打扮。
原來,明朝中葉,常有巨宦大官,私下行訪,那護駕的武官衛士,自是也著便裝,但卻又在隱隱之間,表現出他的身份,身著便裝,卻又要掛上一支金把垂纓的腰刀,此事行得多了,民間自有傳聞。
那些被包西推開之人,心中原是不服,但見他那一身裝束和華貴的馬車,誰也不敢多言,只好忍了下去,紛紛讓開去路。
馬車直行到三江書寓門前,停了下來。
包東掀開車簾,當先而下,徐鳳眠、展臨昭魚貫下了馬車。
包西當先開道,大步向三江書寓走去。
徐鳳眠緊隨在展臨昭的身後,亦步亦趨。
包東輕輕在馬車上拍了一掌,那駕車的武當弟子,立時揚鞭起車,轆轆走去。
這三江書寓在這鄂州城中,乃是最負盛譽的一家妓院,院中姑娘,個個美豔多姿,因此,在這塊妓院林立之地,也以那三江書寓的生意最好。
展臨昭氣勢不凡,進得那三江書寓的大門,立時有兩個龜奴迎了上來。
包西一橫身,攔住兩個龜奴,冷冷說道:“別要驚著二公子。”兩個龜奴應了一聲,停了下來。
包東繞過展臨昭迎了上去,打著官話,道:“咱們二公子,久聞你們三江書寓的豔名,特地抽空來此瞧瞧,可有上好的客室,帶咱們二公子去坐坐,只要咱們公子爺玩得開心,你們有得賞錢可拿。”
那包東精通多處方言,說來是叫人難辨真假。
徐鳳眠暗中打量那兩個龜奴一眼,身著土布褲褂,但眉字間卻現出一種雍騖不馴之氣,被包東一頓官話,打的呆在當地,半晌不言不語。
顯然這三江書寓中,亦有了嚴密的戒備,這兩個龜奴,分明是武林高手改裝,一副生手生腳的模樣。
包西冷笑一聲道:“咱們師爺給你們說話,你們聽到沒有?”
兩個龜奴相互瞧了一眼,左面那人答道:“小人禮貌不周,客爺勿怪……”伸手指著北廂一個繡簾低垂的門戶,說道:“還有一個空房,諸位客爺,請房裡坐吧!小人去招呼姑娘們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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