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鳳眠黯然一嘆,隨在包東身後走去。
這時,包東、包西,都已瞭然眼下形勢,百花山莊中人,雖是裝扮作各色不同的身份,暗中施襲,但卻志在徐鳳眠一人,兩人早已暗中商量,分在徐鳳眠身前身後而行。
包東轉入了僻巷之後,閃入一個高大的門樓下,伸手從懷中取出一個人皮面具,道:“大哥快些戴上。”
徐鳳眠戴上面具,包西已從懷中取出了一件摺疊好的青衫,遞了過去,道:“大哥再罩上這件衣服,他們就瞧不出來了。”
徐鳳眠接過衣服,急忙穿好,展臨昭也已趕到,急忙說道:“街上一片混亂,地保衙役,即將赴到,咱們不宜在此多留,快些走吧!”
四人魚貫而行,繞過僻巷,又轉入另一條大街之上。
包東道:“咱們最好裝作互不相識,但也不要離開太遠,以便彼此照應。”
這時,大街上仍是人聲沸騰,相傳那強盜殺人的事。
幾人行了一段,未再遇施襲之人,徐鳳眠看看時光還早,專在街上溜達,亦非辦法,轉身行入了一座酒店之中。
這座酒店,規模不大,似是專做一些販夫走卒的生意,此刻午時已過,店中稀稀疏疏,坐著三四個人。
四人魚貫入店,各自坐了張桌子。
店中除了做成的幾樣小菜之外,別無可吃之物。
徐鳳眠等分別點了酒菜,各自吃了起來。
四人酒菜剛送上,酒店外突然行進來四條大漢。
這座酒店之中,不過六七張木桌。
徐鳳眠等四個人,就坐了四張。
餘下三張,也早已有人坐了。
這四個大漢,部分著疾服、勁裝,當先一人背了一支奇形外門兵刃閻王筆之外,另外三人各背了一柄單刀。
徐鳳眠目光一轉,看這四個大漢,各自掛著一隻鏢袋,袋中高高鼓起,一眼之下,即可覺出,四人那鏢袋之中,裝滿了暗器。
只見那當先一個身背閻王筆的大漢,直行到徐鳳眠對面坐了下去。
餘下三人,竟然也分在包東、社九、展臨昭位置對面坐了下去。
包東,包西,以及那展臨昭,都已經改裝,很難瞧出,縱然是識得之人,也無法瞧出幾人身份。
那身背閻王筆、坐在徐鳳眠對面的大漢,打量了徐鳳眠一眼,突然伸出手去,把徐鳳眠面前的一壺酒,提了過來,也不問徐鳳眠是否同意,立時自斟自飲起來,他酒量既豪,動作又快,片刻工夫,那一壺酒已然被他喝個點滴不剩。
徐鳳眠心中雖然不悅,但卻強自忍了下去。
那大漢把一壺酒喝完之後,隨手又把一個空的酒壺推到了徐鳳眠的身邊。
徐鳳眠長長吁一口氣,仍未作聲。
只聽那在靠門口和包西同坐一桌上的大漢,高聲說道:“等一會,如是有了什麼事故,諸位還請坐著別動,免得受到無妄之災。”
徐鳳眠吃了一驚,暗道:這室中除了我和兩位兄弟之外,就是那展臨昭了,另外兩個老態龍鍾之人,自無可疑之處,難道他們已經知道了我們四人的底細不成……忖思之間,突見這座小店大門,被人推開,一個赤手空拳的長衫老人,大步而入。
那老人四顧了一眼,緩緩走向包東身前,道:“在下借坐一個位子如何?”
包東的桌位之上,原已坐了一個身背單刀的大漢,此刻再加上一個青衫老人,已是坐了三人。
金算盤包東,久年在江湖之上走動,論他武勸成就,也算得江湖上一流的高手,機智沉著,又非常人能及了,雖然覺著這兩人來的可疑,但卻仍然忍了下去,不動聲色,只在暗地裡打量了兩人一眼。
只見那赤手空拳的老人,兩邊太陽穴高高突起,分明是一位內外兼修的高手,那身背單刀的大漢,看上去雖也強壯矯健,但如比起那青衣老人,顯是相差甚遠了。
包東心中暗道:這些人不知是何來路,但看情形又不似和我等為敵。
徐鳳眠等四人之中,展臨昭最是沉不住氣,眼看那人坐了下去,心中大是氣怒,幾次想發作,但見徐鳳眠等一個個沒有動靜,也只好忍了下去。
過了片刻工夫,那身背閻王筆的大漢,再也忍耐不住,起身行到那青衣老人身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道:“莊主,我瞧他們不會來了。”
那青衣老人搖搖頭,道:“他們既然約了咱們,決然不會失約,咱們再等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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