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西起身關上門窗,低聲說道:“兩位請守在房中別動,我去室外把風。”
只聽一聲呼叫道:“酒菜送到。”
包西開啟房門,接過酒菜道:“咱們一天趕路,此刻十分睏倦,碗筷明天再來收吧。”
那店小二怔了一怔,道:“好吧!”轉身而去。
包西把酒菜送入房中,說道:“咱們快些食用,進過餐後,熄去燈火。”
徐鳳眠口雖不言,心中卻是暗自忖道:似這等鬼鬼祟祟的生活,實是悶氣的很。
三人匆匆吃過酒飯,包西收了菜盤碗筷,熄去火燭,靜坐室中。足足等了將近一個時辰之久,仍不見包東回來,徐鳳眠暗中擔起心來,他一去這久時光,不聞訊息,莫不是出了什麼麻煩……心中念頭轉動,忍不住嘆息一聲,說道:“包兄弟該回來了。”此刻酒客大都散去,已不似剛才那般吵雜,有一種夜闌人靜之感。
包西輕輕咳了一聲,道:“大哥有所不知,包老大外表雖是一團和氣,但他要強之心,強烈無比,嘻嘻哈哈的笑語中,卻有著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決心,他既然去了,若是不查一個水落石出,只怕不肯回來。”
徐鳳眠輕輕嘆息一聲,欲言又止。
包西望了徐鳳眠一眼,道:“大哥也用不著替他擔心,只若他不存心和人動手,就是遇上了第一流的強敵,亦不至被人所困。”
徐鳳眠道:“但願他無恙歸來才好。”
展臨昭道:“咱們再等上一個時辰,若是他還不回來,咱們就設法找孫老前輩和敝師兄研商一個尋他之策。”
原來,孫不邪、徐鳳眠等分批而行,相約有言,除非情形特殊,必得碰面不可之外,不論是住店、行路,不得會談,以免引人注意。
幾人正在商討之間,虛掩的室門,呀然一響,一個人影疾衝而入。
包西低聲喝道,“什麼人?”
喝問聲中,人卻一閃身子,擋住了門戶之處。
但聞來人低聲說道:“我!快些燃起燈火。”
包西已聽出是包東的聲音,急忙晃燃火折,點起案上火燭。
抬頭看去,只見包東一臉鐵青之色,站在那裡,右手按在左臂之上,鮮血已然溼透了一隻左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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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鳳眠吃了一一驚,急步衝到包東身前,道:“包兄弟,傷得很重嗎?”
包東道:“不要緊,在下一點傷勢,兄弟還撐得住,敷用一些金瘡藥,就不礙事了。”
展臨昭探手從懷中摸出一個絹袋,道:“我們武當門中的止血生肌散,貴兄弟想已聽過了!”
包西接過絹袋道:“不錯,很有名。”
開啟絹袋,取開包東右手,替他敷了藥物,包好傷勢,才搖頭說道:“好險啊!好險,只是分厘之差,就傷到筋骨了。”
包東精神一振、道:“沒有傷到筋骨嗎?”
包西道:“沒有,但不過只是一發之隔。”
包東打個哈哈道:“我還當因此廢了這一條左臂,想不到竟然還是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