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鳳眠眼看閩滇二賈無恙,先放下一半心來。
無為道長等來勢甚快,片刻間已到了兩人身前。
閩滇二賈並肩走到徐鳳眠身前,突然跪了下去,道:“小弟等該死,敬望大哥責罰。”
徐鳳眠雙手齊出,扶起閩滇二賈,道:“兩位兄弟快請起來,把詳細經過告訴小兄。”
包東輕輕嘆息一聲,道:“小弟把兩位老人家安排一處石洞之內,小弟守在洞內,包兄弟守在洞外,夜半之時,突聞包兄弟摔倒之聲,小弟衝出石洞,果然洞外站著一個全身黑衣的蒙面人,包兄弟已被人點了穴道,倒在路側……”
徐鳳眠道:“你和那人動過手嗎?”
包東道:“乍驚大變,心神失常,只顧前面之敵,卻不料後面突受襲擊,而且那人出手奇快,小弟驚覺到時,已被他點了穴道。”
徐鳳眠目光轉到包西臉上,緩緩說道:“包兄弟可曾看清楚來人嗎?”
包西道:“說來慚愧,小弟被人施用暗器擊中穴道。”
無為道長接道:“那是一種豆粒打穴的絕技,非有絕頂內功,難以施為,何況又是對付包兄這等高手。”
徐鳳眠目光轉註到司馬乾的身上,道:“司馬兄可曾瞧到敵人了嗎?”
司馬乾輕輕嘆息一聲,道:“說來慚愧的很,兄弟守在商兄之後,商兄出洞之時,小弟已然驚覺,因此,凝神戒備……”
長長吁一口氣,接道:“在小弟預料之中,閩滇二兄,就算遇上強敵,也有得數十合惡戰,卻不料強敵竟然奇快無比,兄弟見人影一閃,還道是商兄,還出言招呼一聲,卻不料那一聲呼叫,竟被他判明瞭兄弟停身之地,揚手打來了一把暗器,兄弟雖然避開了幾枚,仍然被擊中兩處……”
徐鳳眠道:“這麼說來,司馬兄也是傷在那豆粒打穴的暗器之下了。”
司馬乾道:“大約是洞中太過黑暗,他認穴不準,兄弟雖被暗器擊中,幸未傷及穴道,還有再戰之能……”
徐鳳眠接道:“司馬兄和他動過手了?”
司馬乾道:“交手兩招,兄弟就被那人點中了穴道。”
徐鳳眠道:“司馬兄先為暗器打傷,再行和他動手,先天上已經吃了大虧,那是一場勢不均,力不敵的搏鬥了。”
司馬乾苦笑一下,道:“話雖如此,但那人武功高強,才是致勝主因,兄弟自信,兩合之內,能點中我穴道,舉世間只怕沒有幾個。”
徐鳳眠沉吟了一陣,道:“家父母可被人擄走了嗎?”
司馬乾道:“兄弟被點中穴道之後,洞中再無防守之人,令尊、令堂,自然是……”
無為道長接道:“貧道趕到那石洞之後,已無兩位老人家蹤影,連玉蘭也同時失蹤不見。”
徐鳳眠道:“道長可曾撿得那人打出的暗器嗎?”
無為道長緩緩從衣袋之中,摸出黃豆大小般的兩粒暗器,遞了過去,問道:“不知徐大俠可識得此等暗器?”
徐鳳眠接在手中,瞧了一陣,道:“不認識。”
無為道長道:“這叫菩提子,是一種全憑內力打出,擊人穴道的暗器。”
徐鳳眠道:“道長可知當今武林之世,有何人施用這種暗器嗎?”
無為道長道:“就貧道記憶所及,武林中確有一人施用這等暗器,不過,那人早已被關入了禁宮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