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為道長接道:“陸姑娘,她傷在內腑,不宜多言,姑娘最好是別再問她。”
伸手入懷中摸出一個玉瓶,倒出了兩粒丹藥,接道:“陸姑娘,讓她服下這兩粒丹丸。”
陸娟黛接在手中,遞了過去。
倔強的紅芍夫人,突然伸手接過丹丸道:“我還不用人來服伺。”
張口吞下了兩粒丹丸。
徐鳳眠道:“夫人,在下得這位陸姑娘送來解藥,服用之後,傷勢已然大見好轉,夫人請上榻休息一會如何?”
紅芍夫人傷勢雖重,但她生性倔強,仍是裝出往日一般模樣,言笑自若,當下說道:“徐兄弟,人人都叫我紅芍夫人,你也要這般叫我嗎?”
徐鳳眠一皺眉頭,道:“那要我叫你什麼?”
紅芍夫人道:“叫我大姐姐啊!我不是一直叫你小兄弟嗎?”徐鳳眠略一沉吟,道:“好!姐姐請上木榻休息一下如何?”
紅芍夫人挺身站起,身子搖了兩搖,似乎將要倒下,陸娟黛伸手來扶,卻被她揮手摔掉,搖搖擺擺的走近木榻,坐了下去。
徐鳳眠想到紅芍夫人為了救自己之命,不惜冒險犯難,身受如此重傷,心中大是不安,緩步走近木榻說道:“姐姐,那無為道長醫道精深,要他替姐姐看看傷勢如何?”
他已知紅芍夫人脾氣倔強,若是請無為道長替她把脈,被她一口回絕,那未免大使無為道長難看,故而先行和她商量。
只見紅芍夫人搖搖頭,道:“不用了,我自己的傷勢,自己清楚,只要休息一夜,就可復元。”
無為道長口齒啟動,欲言又止。
孫不邪對那紅芍夫人,原無好感,但他此刻卻觀念大變,輕輕咳了一聲,道:“無為道長的醫術,雖然不及毒手藥王,但亦算世間罕有的良醫,姑娘何必固執,為什麼不讓他瞧瞧。”
徐鳳眠接道:“孫老前輩說的不錯,姐姐最好能讓無為老前輩替你把脈。”
紅芍夫人道:“你當真怕我死了嗎?”
徐鳳眠向紅芍夫人微笑道:“姐姐為了救我徐鳳眠之命,身受如此重傷,徐鳳眠心中何安。”
紅芍夫人笑道:“好吧!為了讓你安心,那就有勞道長了。”
無為道長緩緩走了過來,伸出右手,食中二指把著紅芍夫人左腕脈穴,良久之後,緩緩說道:“夫人的傷勢,應該不很重,只是負傷之後,一直未得靜坐調息,急急趕路,才使傷勢惡化起來。”
紅芍夫人微微一笑,道:“看的不錯啊!”
徐鳳眠介面道:“可有療好之望?”
無為道長道:“此刻她氣血已攻內腑,必得多養息一些時日才行。”
紅芍夫人道:“需要多長的時間?我不能在這裡停的太久。”無為道長道:“多則七日,少則五天。”
紅芍夫人道:“不行,那就不用瞧了,明天午時,我必得離開此處動身。”
無為道長道:“不是貧道危言聳聽,如若夫人不得適當休息,還要匆匆趕路,傷勢再交惡化,就算華佗重生,扁鵲還魂,只怕也無能再救夫人之命了。”
紅芍夫人微微一笑,道:“我如留這裡靜養五日,就算集合天下名醫於斯,也無法救我之命。”
她喘了兩口氣,接道:“正因為我還想多活一些日子,才要匆匆離此。”
徐鳳眠道:“為什麼呢?”
紅芍夫人笑道:“你一定要知道嗎?”
徐鳳眠道:“不錯。”
紅芍夫人道:“事已至此,告訴你也不妨事了,那花無歡已在我身上下了毒手,每隔十日,必得服下一粒解藥,以延緩毒性的發作,三日之後,就是我服用解藥的日子,過了期限,將毒發而死。”
徐鳳眠道:“有這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