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蘭大展巧手,就拿向飛取來的食物,做出了一頓可口的晚餐。
秦夫人只吃的讚不絕口,連連誇獎金蘭聰明能幹。
吃過晚飯,夜色已深,山洞中燃起一支火燭。
秦夫人精神大好,燭火下,和二婢聊天。
她望著承歡身側的二女,忽然想起了聶仙兒,不禁黯然問道:“鳳兒,你那聶姐姐哪裡去了?”
徐鳳眠道:“五年前離散一別,迄今未見過面,不過孩兒已探得她的訊息,過幾天母親身體大好,孩兒就去找她……”言未盡意,突然住口,想到今生已無法再和情義深重的聶姐姐重逢相見,頓覺心如刀刺,黯然垂下頭去。
秦夫人道:“唉!仙兒那孩子,實在是討人喜愛,守在我身前之日,還不覺得如何,自她去後,卻是想念的與日俱增……”
她回顧分坐在身側的二婢一眼,接道:“這兩位姑娘也這般討人喜歡,日後……”
徐鳳眠擔心母親喜悅之下,口不擇言,急忙打岔道:“母親病勢還未痊癒,不宜多言,還望好好養息,孩兒也要去休息了。”站起身子,緩步而出。
秦夫人望著徐鳳眠的背影,長長嘆息一聲,道:“這孩子小的時候,身體弱不禁風,想不到在外面混了幾年,竟然會這般強壯起來,唉!我們徐家人丁單薄,要是他小時候身體強壯些,我早就替他成了親啦!”
金蘭、玉蘭同時微微一笑,但卻不知如何回答。
秦夫人望了二女一眼,接道:“你們兩個,都生的這般秀氣,人又聰明伶俐,只要你們願意,我叫鳳兒收了你們……”
玉蘭急忙接道:“夫人,小婢們沒有那份福氣,夫人的恩典,小婢們感激不盡,婢子們日後但能得長隨夫人身側,已經是感激不盡了。”
秦夫人笑道:“這不用你費心,以後再說吧!”緩緩躺了下去。
徐鳳眠緩步走出了山洞,抬頭望望天色,已是二更時分,長長吁一口氣,信步向前走去。
他心中愁苦萬千,只覺得很多大事,都還未曾辦完就要死去,若是比武較技,轟轟烈烈的戰死,也還罷了,但是卻為一個彼此毫無情誼的女子,奉獻出全身的鮮血……他心有所思,茫然而行,不覺間走出二里之遙。
只聽一個熟悉的聲音說道:“這辦法不行,還是向兄的主意最好。”那聲音帶著冷冰冰的味道,正是包西的口音。
徐鳳眠心中一動,停下腳步,凝神聽去。
山風呼嘯,吹打著松葉荒草,掩去徐鳳眠的步履之聲,包西等人竟不知徐鳳眠到來。
但同向飛的聲音接道:“包兄,究竟怎麼做,你說一句話。”
整日裡嘻嘻哈哈的包東,突然長長嘆息一聲,道:“我包某人,一向主意最多,但這件事,卻已鬧亂了我的方寸,想我那徐大哥為人正直,一諾千金,咱們縱然跪在地上哀求於他,只怕也難使他回心轉意……”
向飛道:“金蘭、玉蘭那兩個丫頭,對你們那徐大哥,更是敬重無比,他既然交代了兩個丫頭不許對秦夫人說,量那兩個丫頭,也不敢自作主意。”
包東道:“不錯,看起來,只有你老偷兒的法子了。”
向飛道:“好,既然如此,老偷兒這就動身去找馬文飛去。”
包西道:“如果明天徐大哥不見你老偷兒,問起來,咱們要如何答?”
向飛笑道:“他不會問,若是不見的是你包老大和包老二,他自然要追根問底,查個明白,但我老偷兒,他決不會多管。”
包西道:“萬一他問了起來呢?”
向飛道:“你們說不知去了何處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