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文飛望望案上酒杯,低聲問道:“姑娘很好嗎?”
鳳竹道:“小婢很好啊!”
馬文飛心中暗道:這丫頭極善做作,如若不當面揭穿了她,只怕她不肯承認,當下說道:“這酒中暗下了毒,姑娘飲下毒酒,難道就感覺不出有中毒之徵?”
鳳竹道:“小婢親手在廚下添置的酒菜,怎會有毒?”
馬文飛道:“也許那酒菜之中,早就下了奇毒,姑娘尚不知吧!”
鳳竹凝目沉思片刻,道:“馬爺之言,必有明證,但小婢實無中毒的感覺。”
司馬乾道:“如若姑娘早服下了解毒之藥,酒中縱然有毒。那也不致發作。”
鳳竹淡淡一笑,道:“如此說來小婢縱有百口,也是難以分辯了。”
司馬乾突然站起身來,道:“好!在下試給姑娘瞧瞧!”
右手伸出,緩緩向鳳竹右腕之上抓去。
鳳竹似想閃避,但卻又忽然改了主意,凝立不動,讓那司馬乾扣住了腕脈要穴。
司馬乾暗中加力,一收五指笑道:“百花山莊中,一向是講究機詐、權謀,在下如若和姑娘講仁義道德,那是白費唇舌了。”左手一抬,點向鳳竹的“天突”穴。
鳳竹腕脈要穴被扣,半身麻木,眼看司馬乾一指點來,卻是無法閃避。
司馬乾點了鳳竹的“天突”穴後,左手一轉,又點了鳳竹後腦“風府”穴,然後放了鳳竹的手腕脈穴,道:“姑娘可知我點了你什麼穴道嗎?”
鳳竹冷冷說道:“‘天突’、‘風府’,都是足以致人死命的要害大穴。”
司馬乾道:“這個姑娘但請放心,在下下手極有分寸,決不致傷了姑娘的性命。”
徐鳳眠雖然覺著司馬乾這等作為,有失英雄氣度,但想到那花無歡的毒辣,和眼下處境的險惡也是難怪這司馬乾以毒攻毒的作法了。
鳳竹道:“你點了我兩處要穴,而且手法不輕不重,想是以此要挾於我了。”
司馬乾道:“姑娘真是聰明的很,你可知道那‘天突’、‘風府’二穴,屬於何經何脈嗎?”
鳳竹道:“不知道。”
司馬乾道:“問我呀……”微微一笑,接道:“‘天突’屬任脈,‘風府’屬督脈,一個時辰之內,兩處穴傷發作,姑娘全身都將癱瘓難動。”
鳳竹臉色一變,欲言又止。
顯然她心中十分驚駭,但卻勉強忍了下去,不肯多問。
司馬乾淡淡一笑,道:“但如果姑娘答應幫在下一個小忙,在下立可解除姑娘兩處受傷要穴。”
鳳竹道:“幫什麼忙?”
司馬乾道:“簡單的很,只要姑娘把幾件小東西,送到那望花樓下。”
鳳竹搖搖頭,道:“不行,望花樓方圓五丈內,劃為禁地,非得大莊主特命宣召之外,雖本莊中任何人,亦不能擅自接近。”
司馬乾道:“在下想姑娘必有辦法?”
鳳竹道:“我寧可全身癱瘓,也不願冒這個險。”
司馬乾回顧了馬文飛一眼,道:“這百花山莊的規矩,倒是嚴格得很……”語聲微微一頓,接著說道:“如若姑娘肯和在下合作,在下當盡我之能,救姑娘離開百花山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