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西看二婢調息禪定,悄悄行近徐鳳眠身側,低聲說道:“兩位姑娘都曾為毒手藥王所傷,但為追尋大哥的行止,她們才抱傷趕路……”
徐鳳眠道:“我知道她們很疲倦,實在應該好好的休息一下才是。”
包西為人本極木訥,不擅言詞,徐鳳眠又正在想著一件為難的事,不願說話,言罷又抬頭望天,凝目沉思。
包西輕輕咳了一聲,緩步走到丈餘外處一座亂石堆上,蹲了下去。
夜闌人靜,荒野幽涼,遠處傳來了幾聲梟鳴,增加了不少寒夜的恐怖。
突然間,那蹲在玉蘭身側的黑毛虎獒,一躍而起,直向正東方撲去。
二婢運息正值緊要關頭,雖聞聲息,但卻未動,徐鳳眠和包西,卻為這虎獒躍奔之勢所驚,徐鳳眠一提氣疾向那虎獒奔行方向追去,口中卻施展傳音之術,說道:“包兄弟,你照顧兩位姑娘。”
他動作奇快,兩個飛躍,人已追到虎獒身後六尺處。
包西人已站起,原想追那虎獒而去,他久年和兩隻虎獒相處,知它們天賦的靈敏耳目,雖武功絕佳之人,亦難及得,決不會無因而警,但見徐鳳眠已捷足先去,只好倒躍退回,守護在二婢身側。
玉蘭為人機警多智,急急把真氣納回丹田,睜目望去。
只見包西瘦高的身影,擋在身前,目光四下輪轉,這情形分明是遇上了什麼警兆,當下說道:“包爺,你在瞧什麼?”
包西回望了玉蘭一眼,道:“不妨事,姑娘只管運氣調息,有在下替兩位姑娘護法。”
玉蘭目光左右轉顧一眼,見徐鳳眠不在,忍不住問道:“公子呢?”
包西見玉蘭對徐鳳眠異常關懷,自己也想隨後追去看看,不由道:“我要去了,有誰為兩位姑娘護法呢?”
玉蘭道:“不妨事,小婢調息已完,我替金蘭姐姐護法,包爺只管放心前去。”
包西道:“好!姑娘如若遇上警兆,那就長嘯相召,在下聞警就趕來馳援。”
玉蘭道:“記下了,包爺趕快去吧!”
語聲甫落,瞥見一團黑影,急奔而至,直撲向包西膝下,正是那黑毛虎獒。
緊隨在虎獒之後,兩條人影,聯袂而至,左首徐鳳眠,右首卻是一陣風彭雲。
包西冷冷說道:“我道是誰,原來是小叫化子。”
彭雲道:“諸位離開那浮臺不久,小要飯的越想越不是味兒,就悄悄離開,尋找幾位,我得那劃舟弟子相告,一路追來,兜了半夜,仍是找不到幾位行蹤,如果不是遇上了這頭大黑獒,還有得小要飯好找了。”
包西道:“那馬文飛不問皂白,把我們逼退浮臺,固然是瞧不起你小要飯,可是對我們兄弟,也算是一場不大不小的羞辱,日後若是有得機會,非得還給他點顏色瞧瞧不可。”
彭雲被這幾句譏諷之言,說的臉上熱辣辣的難受,一時間窘在當地,說不出話。
玉蘭為人精明,眼看形成僵局,急急介面說道:“彭爺不用放在心上,咱們這位包二爺,最是愛開玩笑。”
彭雲豪放不羈,但生性卻很剛傲,被包西一番話,譏諷的心頭難過異常,但覺發作不對,不發作又難消心頭悶氣,但被玉蘭兩句話,輕輕化解開去,當下說道:“包二爺不用找小要飯難過,那馬文飛逼你們下了浮臺,這個難堪,小要飯的實要比幾位更難下臺,因此,小要飯的拼著受家師一頓責罰,擅自作主,傳諭調集門下弟子,特來恭候差遣。”
包西哈哈一笑,道:“這麼看起來,你小叫化的倒還是一個可交的朋友了。”
說話之間,包東急奔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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