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文飛道:“多承誇獎,兄弟擔當不起,蘆棚內現有酒菜,諸位入內共飲一杯如何?”
徐鳳眠道:“我等特來拜晤,自是要瞻仰一下馬兄的威風。”
馬文飛長揖肅客,道:“諸位請。”
彭雲當先帶路,和閩滇二賈緊隨而行,二婢和徐鳳眠魚貫隨行。
馬文飛欠身對二婢一禮,道:“二位姑娘和徐大俠,是寸步不離。”
二婢微微一笑,也不答話。
深行五丈,形勢突然一變,只見一坐木板搭成的浮臺上,燭火高燒,坐了不少的人,徐鳳眠目光一掃,約略估計不下二十人。
進口處亮燃著兩隻紅燭,十分明亮,是以徐鳳眠等進門之後,全場中人都看的十分清楚。
包東抬頭一看,只見上面用黑布這了起來,想是怕燈光透出所致,心中暗暗讚道:這馬文飛設想周密,果真是一個人才……
突聞金風微嘯之聲,破空而來。
金算盤包東一聞那嘯風之聲,立時辨出是暗器襲來,轉目望去,只見徐鳳眠左手中已然接住一隻銀校鏢,口中銜了一支短箭,右手握著一棵金蓮花。
他在一轉瞬之間,手口並用,接了三般暗器,手法之快,拿捏之準,只瞧的滿場群豪,個個驚服不已。
馬文飛臉色一變,朗聲說道:“哪一位暗中施襲,請站出來答話。”
徐鳳眠隨手拋去手中暗器,淡淡一笑,道:“算了,那人也許是和兄弟開個玩笑,馬兄不用認真。”
馬文飛目光由浮臺西角處兩個坐位上掠過,那兩個坐位上端坐一個花白長髯的老者,和一個端莊嚴肅的青衣少女,口中說直:“徐三莊主大量不究,兄弟是恭敬不如從命了。”
徐鳳眠一皺眉頭,欲言又止。
包東卻暗暗忖道:此人年紀不大,但處事做人卻是老練的很,出口第一句話,先點破大哥的身份來歷,免得場中群豪心中起疑,再把不究屬從暗施偷襲一事,加諸在徐鳳眠身上,好叫人無法派他不是,短短兩句話,示警、諉過,佔盡了便宜。
彭雲目光環掃了全場一眼,不見丐幫中人,心中奇道:我幫中人,盡承艱辛,擺渡、守衛,盡是我丐幫弟子,但這參與機要,會決大事,怎無丐幫中人參加呢?
只見馬文飛向徐鳳眠抱拳一禮,道:“三莊主既然找到了此地,足見耳目靈敏,叫兄弟好生佩服,但既來之則安之,請坐下飲杯水酒如何?”
徐鳳眠心知馬文飛誤會了自己,正待出言解釋,包西已冷冷接道:“馬總瓢把子,這待客之道,未免太過霸道了?”
馬文飛冷笑一聲,道:“兄弟對閩滇二賈,仰慕已久,想不到的是以兩位這高身份之人,竟然也投靠了百花山莊。”
包西怒道:“馬文飛,你講話要小心一些。”
場中群豪突然齊齊站起,兵刃紛紛出鞘,看樣子只待馬文飛一聲令下,立即將群起而攻,驟然局勢大變,劍拔弩張。
包東哈哈一笑,道:“諸位這般緊張,可是準備打上一場糊塗架?兄弟做買賣,一向是精打細算,若是有賠本之處,決然不幹。咱們若是相助那百花山莊而來,豈肯這般毫無戒備的輕闖虎穴。”
彭雲急急說道:“馬兄請聽小要飯的一言。”
但聞一個宏亮的聲音,傳了過來,道:“丐幫弟子,人人忠直仁義,一陣風彭雲,更是一向為我武林同道傾慕,想不到竟是這樣一個貪生畏死的人,為了一己生死,出賣武林正義,實叫人代那申幫主惋惜,調教出這等沒有骨氣的弟子。”
彭雲轉臉望去,只見那出口辱罵自己之人,是一個年約二十左右的少年,長劍已出鞘,握在手中。仔細一看,卻是素不相識,但他身側一個肋架李公拐的老者,卻是大名鼎鼎的跛俠常大海,想那年輕人必是常大海的門下。
正待出言分辯,突又聞得一個清脆冷漠的聲音傳了過來,道:“各位武林前輩,晚輩曾在歸州城內一家酒樓之上謀刺那周雄英,就是被此人從中阻攔,致令我七年含冤,無法伸雪,今夜他混入咱們大會中來,此人萬萬不可放過,他冒用那徐大俠之名,混跡江湖,淆人耳目,使人聞其名,不辨其奸,諸位伯伯、叔叔們,千萬不能上當。”
全場中數十道目光,一齊投注到徐鳳眠身上,人人的目光中充滿著怨恨、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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