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人道:“小女患染了一種絕症,就是躺在那棺木中之人,你剛才已經瞧到了。”
徐鳳眠道:“她還活著嗎?”
黑衣人點點頭,道:“她病勢發作之後,就和死人無疑,我必須得點她幾處穴道,以保住她最後一口元氣不散,護住心脈,然後再設法替她療治,每次她都能幸得生還……”
徐鳳眠道:“有這等事,那你的醫道不錯啊!”
黑衣人道:“這倒不是老夫自誇,當世之間,恐難再有超過老夫醫道之人。”
徐鳳眠仔細瞧去,只見他臉上的肌肉僵硬,除雙眼可以轉動,嘴巴可以說話之外,怎麼看也不像一個活人面孔,暗道:這麼樣一位形容古怪的人,還要自誇醫道絕世,如若他說的是實話,當真是人不可貌相了。
只聽那黑衣人接著說道:“老夫到此,本想訪一位摯友,但小女的病勢,卻突然發作,老夫不得不暫棲身這古廟之中,先設法救了小女之命,再去拜訪那位故友。”
徐鳳眠道,“你說了半天,還未說出救人之法,但在下得事先說明,對醫道我可是一竅不通!”
黑衣人道:“那倒不勞費心,只要你答應救助小女就行了。”
徐鳳眠道:“好吧,我答應。”
那黑衣人喜道:“好極了。”突然伸手摸出了一個玉杯,和一把細微鋒利的鐵管遞了過去,道:“你先放出一杯血來,讓我瞧瞧你的血色如何?可否能用?”
徐鳳眠呆了一呆,道:“要放出一杯血來?”
黑衣人道:“怎麼?你自己答應的,現在又後悔了不成?”
徐鳳眠心中暗道:不錯,我確實答應過他,拿起那鋒利的細小鐵管一瞧,不像是塗有毒藥,當下說道:“如果令愛當真能被在下身上一杯血救活,徐某有何吝惜?”
舉起鐵管,刺入了左臂之上,果然鮮血由那鐵管中流了出來,片刻間已流半杯。
但聞那黑衣人高聲說道:“可以了,不用放啦。”
那黑衣人接過玉杯,高高舉起,仔細的瞧了一陣,然後用舌尖伸入杯中抵了一下,品嚐了一陣,突然笑道:“好血,好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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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鳳眠心中一僳,道,“人身血液,其味如一,難道我身上之血,和別人不同嗎?”
那黑衣人眉宇間,洋溢著一片歡愉,說道:“不同,不同,這裡面學問大了,我走遍天涯,嘗過無數人的血液,但卻以你身上的血最好!”
徐鳳眠道:“老前輩既是位岐黃妙手,為什麼不把令愛的病勢一次治好?”
黑衣人道:“良藥苦難求,老夫雖然有回春之手,也是無可奈何!”
徐鳳眠道:“你帶著重病奄奄的愛女,走遍天涯海角,可就是為她尋藥的嗎?”
黑衣人道:“十幾年來,我足跡遍及了大江南北,但終於被我尋到了療治小女病勢的良藥!”
徐鳳眠道:“不知那藥在何處?”
黑衣人道:“就在這座荒涼無人的古廟之中。”
徐鳳眠四顧一眼,道:“靈藥生天地,想不到你天涯海角都找不到的良藥,竟然生長在這荒涼的古廟之中。”
黑衣人微微一笑,道:“小女雖然身罹重病,但她的容貌,卻依然是嬌若春花,你答允賜血給她,那是她的救命恩人,請過來瞧瞧小女的容色如何。”
徐鳳眠搖頭笑道:“在下適才不知,多有冒犯令愛,此刻既已知道,豈可再有冒犯,男女不便,不用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