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歡回身笑道,“三弟還有事嗎?”
徐鳳眠道:“那紅芍夫人適才來到小弟之處,曾把玉仙子的畫像交由小弟代她保管。”
花無歡神色間掠過一抹森冷的笑意,但一閃而逝,緩緩說道:“她為什麼交你代她保管呢?”
徐鳳眠道:“她說明晨要和終南二俠決戰,生死難卜,故而把玉仙子的畫像,暫時交由小弟保管,如若明晨勝得終南二俠,再來取回畫像,若是不幸傷亡在終南二俠手中,那幅玉仙子的畫像就算送給小弟。”
花無歡道:“那你就好好的代她收著吧!待她赴過明晨之約,再還給她就是。”
他欲擒故縱,以退為進,每一句話都在激動著徐鳳眠的感情,使初出茅廬,見聞不多的徐鳳眠步步蹈入他的陷阱之中。
果然徐鳳眠中了花無歡欲擒故縱之計,忍不住說道:“此圖現在小弟之處,大哥可要過目?”
花無歡道:“畫聖時天道遺留在人間的,只有這一幅是完整之作,小兄雖然見過那‘眾星捧月’殘圖,卻未見過這玉仙子的畫像,如若方便,那就不妨取來瞧瞧。”
徐鳳眠伸手將玉仙子的畫像,遞了過去,道:“大哥請看。”
花無歡接過畫像道:“為兄原本想要你騙取那紅芍夫人這畫像,但想到她會下蠱毒一事,心中甚是不安,特地趕來告訴你小心一些,卻不料她卻先我而來,如今暫把這畫像交你保管,咱們勢難不還,待為兄鑑賞之後,明晨之前,定當派人送回,免得你到時作難。”
徐鳳眠呆了一呆,道:“大哥要帶回望花樓去嗎?”
花無歡笑道:“風聞這玉仙子的畫像,巧奪天工,為兄如在此處鑑賞,萬一紅芍夫人撞來,反有甚多不便。”緩步出門而去。
徐鳳眠心中靈機一動,道:“大哥攜走畫像,萬一那紅芍夫人再來問起,小弟甚難回答於她,不如小弟出莊避她一避。”
花無歡略一沉吟,道:“眼下咱們百花山莊之外風雲緊急。不如就在莊中避起來吧!”
徐鳳眠道:“這個小弟自會小心,不勞大哥掛懷。”
他是異常聰明之人,交出玉仙子的畫像之後,已知道入了圈套,圖既到了花無歡的手中,勢難立刻討回,想到結盟兄弟之間,還是這般的爾虞我詐,心中大是不安,但此情此景,自己又想不出對付之策,只有設法和閩滇二賈,會上一面,研商一個方法出來。
只見花無歡點頭說道:“你若避出莊外,可得小心一些,早去早回,免我掛念。”
徐鳳眠道:“小弟記下了。”
送花無歡離開了蘭花精舍後,他返回室內,收起三奇真訣,立即離開了百花山莊,直奔正北而行。
徐鳳眠出了百花山莊,撇開了大道,專走田野,旋展開輕身提縱之術,疾奔而行。
他隱隱還記得那夜和閩滇雙賈比武訂交的破廟所在,認定方向一陣急趕,夕陽返照下,果然看到了一座破落的大廟。
這是片異常荒涼的所在,一座破落的荒廟,四周生滿了雜樹、野草。
徐鳳眠隱身在一株大樹後,向後探視良久,不見有人追蹤,才一提真氣,施展開“八步趕贍”的上乘輕功,一連幾個飛躍,人已躍過圍牆,進入了廟中,穿過二門,直入大殿後院。
仔細一看,景物依舊,亂草之間,空出三四丈見方的一片黃土地。
徐鳳眠看景物和記憶相合,辨認一下方向,徑直向正東廂房走去。
廂房中木門已朽,滿地積塵,但卻一左一右的放著兩口棺材。
他迅快打量了一下室中景物,走向南面一口棺材,暗運內力,輕輕一推棺蓋。
但聞呀的一聲輕響,棺蓋應手而開。
低頭一看,不禁為之一驚,只見那棺木之中,鋪著錦被,錦被上仰臥一人,全身都被一副白布單掩起,無法看得出面貌和衣著,但見身體嬌小,如果不是女子,也必定是一個十幾歲的童子。
破落的古廟,陰森的廂房,棺中竟有一具屍體,徐鳳眠縱然膽大,也不禁心頭一陣怦然跳動,良久之後,才恢復了鎮靜。
低頭嗅了一下,竟是毫無腐屍氣味,暗道,這人如不是血肉早化,定然是剛剛存入的新屍,正待伸手去揭開那覆身的白單瞧瞧,忽然心中一動,又停下手來,暗道:“如若這是具女子屍體,我豈不是太過唐突了嗎?此來旨在尋找那閩滇二賈的留書,如是不見書信,也不用驚動這棺中停屍。”
目光轉動,忽見一角紙箋,露出在那自單之外,心中一陣驚喜,伸手探入棺中,手指還未及箋角,突然一個冰冷的聲音,傳入了耳際,道:“不要動他!”
這一聲輕喝,聲音雖然不大,但卻字字充滿森寒的味道,只聽得徐鳳眠毛骨驚然,頭皮發毛,不自禁的向後退了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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