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是自己掌罰,但落手很重,片刻之間,雙頰都腫了起來。
那勁裝少女越看越感覺得不是味道,厲聲喝道:“住手!”
劍童停下雙手,望了那勁裝少女一眼,又繼續打了起來。
那勁裝少女羞怒交集,長劍一揮哭道:“好啊!你欺侮我還不算數,要琴劍二童也來欺侮我了?”
那藍衫人舉手一揮,道:“不用打了。”
劍童停下手來,但雙頰已紅腫起老高,嘴角汩汩流出血來。
勁裝少女哭了一盞茶工夫,藍衫人有如未聞未見,既不勸解,也不喝止。
徐鳳眠隱身在老柳之上,看的十分真切,暗暗想道:看來這一對男女,有著很深的淵源,不知何故,藍衫人竟然對她如此冷漠,唉!女的雖是潑辣一點,但這男的心腸卻是太過冷酷一些。
勁裝少女哭了一陣,也不見藍衫人來解勸,似乎下不了臺,哭聲愈發尖厲,一面怒罵道:“你們站在這裡瞧什麼?快些替我滾遠些去!”
藍衫人不勸不問,似乎就在等她這一句話,當下冷笑一聲,道:“很好,可是你讓我滾的。”話音剛落,抱起徐鳳眠靈牌,大步離去。
琴、劍二童緊隨身後,護擁著藍衫人上了小舟,只聞木櫓撥水之聲,小舟去如驚鴻,片刻間,走的蹤跡不見。
勁裝少女耳聞小舟去遠,似乎真的傷了芳心,嗚嗚咽咽的啼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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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適才的哭聲,旨在撒潑,所以哭的聲音尖銳刺耳,此刻哭聲,卻是由內心之中發出,哀哀切切,動人心絃。
徐鳳眠心中忽生不忍之感,暗自想道:得想個法子勸她一勸才行……
心念初轉,忽見那臥伏在地上的瘦高黑影,突地又站了起來,緩步向勁裝少女走去。
勁裝少女哭的天昏地暗,耳目早已失去靈敏,瘦高黑影逼近了她四五尺遠,仍沒有察覺。
徐鳳眠心中緊張起來,暗道:姑且不論這女子,是好人、壞人,但堂堂男子,乘人不備,暗算一個女子,實在是有欠光明磊落之舉,我徐鳳眠豈可坐視不救?
這樣想著,他便伸手摺了一段柳枝,分斷三截,扣在手中,暗暗運足了內力,蓄勢待發,如若那瘦高黑影,一聲不響的暗中施襲,即刻將以三元聯第的手法,打出柳枝。
哪知,事情變化,又大大的出乎了徐鳳眠的意外,那瘦高的黑影,逼近那勁裝少女五尺左右時,突然停了下來,說道:“姑娘,不用哭了!”
他雖然儘量想使自己的聲音平和,但聽上去仍然帶著一股冷冰冰的味道。
徐鳳眠心中一動,暗道:這聲音有些耳熟,當即就努力望去。
勁裝少女,像是突然被毒蛇咬了一口般,哭聲頓住,一躍而起,劍隨身轉,護住了前胸,目注瘦高黑影,冷冷喝道:“什麼人?”
那瘦高的黑影道:“在下並無惡意!”說話之間,人又向前走了兩步。
勁裝少女寶劍一揮,划起一片寒芒,道:“快給我滾開,再要妄進一步,可別怪姑娘我手中寶劍無眼。”
那瘦高的黑影,突然放聲一陣哈哈大笑,道:“姑娘今夜的際遇,在下已是親目所見,親耳聽聞的了!”
那勁裝少女道:“你看到了,聽到了,又怎麼樣?”
那瘦高的黑影笑道:“那人對姑娘實在是太過份了。”
勁裝少女道:“我們自己的事,用不著別人來管。”
瘦高的黑影道:“可是那人早已不把姑娘當作自己人了,哈哈,如若在下把今夜所見在江湖上宣揚出去,日後姑娘還有何顏在江湖之上走動?”
勁裝少女怒道:“你敢!”
瘦高的黑衣人道:“為什麼不敢,一個大姑娘家,向男人撒嬌耍賴,人家卻不顧而去,這件事當真是好笑的很,哈哈……”
勁裝少女怒道:“閉口,你這般恥笑我,可別怪我要殺你滅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