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鳳眠道:“好說,好說……”
周雄英道:“被這三人一擾,打攪了兩位的安歇,此刻時光已是不早,徐兄和三姑娘也該早些休息了。”
當先帶路,直到把徐鳳眠送回蘭花精舍,才告辭離去。
金蘭、玉蘭,早已恭候臥房,屈下一膝,替徐鳳眠脫下靴子,笑道:“徐爺可想吃些夜宵?”
徐鳳眠一揮手,道:“不用了,你們去睡吧!”
金蘭一笑而去,玉蘭卻在室內一張木椅上坐了下來。
徐鳳眠又想催她出去,玉蘭已搶先說道:“徐爺儘管上榻休息,小婢守在這裡等候使喚。”
徐鳳眠兩手亂搖,道:“孤男寡女,長夜漫漫,豈可共處一室,這不行,你快退出去,你坐在這裡,我睡不著。”
玉蘭緩緩站起身來,神色黯然,雙目中流露出無限的憂苦,欲言又止的退了出去。
徐鳳眠不願再和她搭訕,雖然看出她神情有異,但也不願多問。
徐鳳眠關門,上榻休息,心中暗暗地想道:這兩個丫頭似乎有些不對,明日得告訴周兄,另外換兩個來。
主意決定好了,便閉目睡去。
這一覺,睡的十分香甜,醒來,天已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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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鳳眠穿衣起床,開啟門,金蘭、玉蘭晨妝化完,候在室外。
二婢今天換著了一身銀紅短裝,好不明人,巧笑倩兮,齊齊躬身,嬌聲說道:“徐爺早安。”
徐鳳眠笑道:“不用了,你們百花山莊好大的規矩。”
玉蘭道:“婢子們如若侍候不好,要受二莊主的責打,但得徐爺快樂,小婢萬死不辭。”
徐鳳眠不願和二婢糾纏,說道:“我要到外面走走,你們不用跟著我了。”說完,舉步出了房間。
但見花色絢爛,蘭香撲鼻,徐鳳眠心神為之一暢,漫步向花叢間走去。
昨夜陰雲早散,東方天際,旭日初昇,金黃色的陽光,照在露珠上,閃閃生輝,有如千萬顆珍珠,散在五色繽紛的花葉上。
徐鳳眠徘徊在花叢中,心神一清,腦際登時泛升起重重疑雲。
他感覺,這座美麗的百花山莊,似乎潛伏著無數的隱秘,籠罩著一層神秘的氣氛。
大莊主花無歡,口頭上雖和周雄英稱兄道弟,但周雄英對他的敬畏,卻尤勝過父子師徒。
金蘭、玉蘭二婢,看上去端莊秀麗,但舉動卻又是那般放蕩輕浮……
正沉思間,突聽一陣朗朗的笑聲傳了過來,道:“徐兄,怎麼不多睡一會,可是那兩個丫頭侍候不周嗎?”
徐鳳眠轉頭望去,只見周雄英一襲青衫,緩步行了過來,只好迎了上去,拱手笑道:“二位姑娘的禮數太多……”
瞥見二婢,並肩站在丈餘外傍花而立,柳眉輕鎖,滿臉哀愁,目光中流現出無限驚恐,他本想說二婢禮數大多,兄弟深覺不慣,要周雄英調換兩個新人,但見二婢那樣驚恐之色,不自覺改口說道:“兄弟承蒙這般款待,心中不安的很。”
周雄英笑道:“兄弟和徐兄一見如故,若有招待不周之處,徐兄儘管說出,如若這樣,那就是見外了……”
微微一頓,接道:“大莊主心感徐兄昨晚代為逐敵之情,特命兄弟邀請徐兄再上望花樓頭一敘,兄弟不便驚擾徐兄的好夢,不敢早來打擾。”
徐鳳眠心中暗想:他如果真的感激我,為什麼不肯移樽就教,卻要我上樓一敘,口中卻應道:“兄弟去梳洗一下,周兄請稍等片刻。”
說完,徐鳳眠大步踏入室中,二婢早已備好洗臉水,徐鳳眠匆匆梳洗完畢,隨著周雄英一起向望花樓走去。
周雄英心思縝密,默默觀察徐鳳眠麼神色,已料到他心中所思,不等他表示,便搶先說道:“大莊主身體不適,尚未完全康復,不能親自前來相請,特命兄弟向徐兄致歉。”
這一來,徐鳳眠倒覺得不好意思起來,急忙說道:“周兄言重了。”
周雄英微微一笑,道:“大莊主自從在望花樓養傷以來,從未接見過賓客,唯獨對徐兄這般看重,確實從未有過。”
徐鳳眠道:“周兄,可知大莊主請在下是為了什麼?”
周雄英道:“這個,徐兄見著大莊主後,自會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