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雄英突然伸手,抓住了徐鳳眠的右腕,暗合五指,發出陣陣內勁。
徐鳳眠吃過鐵背蒼龍喬不凡的苦頭,他驟然出手,幾乎叫自己應變不及,周雄英重施故技,徐鳳眠已有戒備,立即運氣於右臂,也不避讓,佯裝不知。
周雄英一把握住了徐鳳眠右腕,正是脈穴要害之處,他存心惡毒,如若此人真是徐鳳眠,必然將避開脈道要穴,如若不是徐鳳眠,這一握,即刻便能置他於死地。
初入江湖的徐鳳眠,哪知江湖上的險惡狡詐,竟是不知讓開腕脈要穴,但他內功深厚,玄門無上心法的乾清氣功,已有七成火候,這一氣貫右臂,行氣似珠,運勁若鋼,竟然把脈穴封住了!
周雄英只覺自己如同握在一根鐵條上,而且隱隱覺得,徐鳳眠肌膚之內,真氣流動,心頭大吃一驚,暗想道:這小子好深厚的內功!於是,趕忙放手笑道:“徐兄的俠名卓著,在下早已傾慕,只恨無緣結識,今日幸得一晤,足慰生平的渴慕。”
一面揮手對群豪說道:“諸位快請入席。”
那尖嘴猴腮的大漢,躬身說道:“劍門二雄,和唐家的三姑娘還未趕到。”
周雄英揮手,笑道:“不用等他們了。”
大漢面現難色,低聲說道:“二莊主今日擺宴,原本就是替三位遠客接風……”
周雄英笑著打岔道:“今日之宴,改為替徐兄洗塵。”
大漢不敢再說,回首對店夥計道:“擺酒。”
酒席早已備好,片刻間酒菜流水般上齊了。
周雄英和徐鳳眠坐了上席,舉杯笑道:“徐兄遊戲風塵,宛如見首不見尾的神龍,今日肯賞兄弟一個薄面,自報姓名相見,實在叫兄弟感覺到榮寵萬分。”
徐鳳眠雖想解釋,但又覺其中複雜萬端,一時間也不知從何說起,只好舉杯說道:“周兄實在太客氣了。”
心中念頭電轉,想道:那人冒充我的名字,我就藉藉他的名譽,也不為過,何況此時心情,縱千言萬語,只怕也無法說的清楚,這麼一想,便立刻安下心來。
周雄英似乎有心和徐鳳眠結交,一味的曲意奉承,極盡禮遇,滿樓群豪眼見周雄英對徐鳳眠款待熱情,立即紛紛敬酒,神態恭謹,把徐鳳眠捧上了九重天。
徐鳳眠涉世未深,初入江湖受人如此的寵敬,雖是聰明人,也不禁有些飄飄然,難以自持,覺得這些人如此對待自己,實在盛情難卻。
周雄英更是奉承的恰到好處,恭而不卑,每一句話都流露無限情意,把初出茅廬的徐鳳眠安撫的心花怒放,大有相見恨晚之感慨。
在這猜拳行令,群豪拱托徐鳳眠的熱鬧之下,鐵背蒼龍喬不凡和那青衣少女,孤坐一角,更顯得孤獨冷落。
周雄英早已暗示隨來的群豪,不得查問那老翁和少女,所以,群豪儘管鬨鬧,卻無人去攪擾老翁與少女的清靜,但周雄英卻在暗中留神,盯著老翁和少女的一舉一動。
如若徐鳳眠常在江湖闖蕩,或者他稍微留心一些,定可查覺周雄英對那一老一少暗作戒備的神情,但,他已被眾人爭相獻殷勤的群豪包圍,何況,周雄英又十分謹慎,每當和徐鳳眠談笑之時,又裝出一副神情歡愉的輕鬆神態。
歡笑聲與敬酒聲中,突然奔上來一個滿頭大汗的勁裝漢子,剛一上樓,就遙遙對周雄英一個長揖,道:“稟報二爺,劍門雙雄已到了歸州城外。”
周雄英一揮手,道:“知道了。”
勁裝大漢抱拳一揖,轉身下樓。
這名大漢剛走不久,又一個滿臉風塵的大漢,奔上樓來,躬身在樓梯口處,躬身抱拳,說道,“報二爺,四川唐三姑娘的駕轎,已到了城外三里之處。”
周雄英笑道:“好,我這就親自相迎。”
大漢翻身一躍,下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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