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著山谷拜了三拜,暗暗祝福道:恭祝三位老人家聖壽無疆。
拜後,起身,依照圖上所示,下山去了。
次日。
天色微明時分,徐鳳眠已出了山區。
放眼江流滾滾,又到了長江岸畔。
徐鳳眠望首滔天的濁浪,心中泛起無限感慨,回想落江往事,歷歷在目,但光陰荏苒,轉眼間已過了五年,五年來,在人生中也不算太短的時光,不知聶姐姐是否還安好無恙。
一想到聶姐姐,徐鳳眠不禁豪氣忽發,仰天長嘯一聲,邁開大步,向前走去。
太陽爬上中天,已是近午時分。
徐鳳眠也不知走了多少路程,但見行人摩肩接踵,竟然到了一座熱鬧的城市中。
徐鳳眠隨著人潮,進入了鬧區,忽覺一陣酒肉香氣,撲鼻襲來。
酒氣飯香,勾動他轆轆飢腸,抬頭看去,只見一座高大的酒樓,矗立眼前,徐鳳眠腹中飢餓,信步走了進去。
這飯店生意興隆,十幾張桌子上,坐滿了人,徐鳳眠衣著破舊,又不合身,而且赤著雙足,穿了一雙草履,這是他在三聖谷中,自己採集山藤編制而成,經過這一段奔行早已經破舊。
飯店掌櫃最是勢利,看徐鳳眠赤足草履,衣衫不整,又是正在午忙時間,也沒有人過來理他,徐鳳眠還不解人間冷暖之事,只道店夥計無暇招呼,看樓下食客擁擠,就舉步向樓上走去。
登樓一看,大大出了徐鳳眠的意外,只見窗明几淨,打掃的異常明亮,卻不見一個食客,不禁心頭納悶,暗道:樓下如此擁擠,座無虛席,但樓上卻連一個食客也沒有……
忖思之間,瞥見一個店夥計急急跑了進來,打量了一陣,道:“大爺可是週二爺請的客人嗎?”
徐鳳眠這身奇形怪狀的裝束,反而使店夥計迷惑起來,竟不敢怠慢。
徐鳳眠微微一皺眉頭,道:“週二爺,哪一個週二爺?”
店夥計眼睛一瞪,吼道:“好小子,你是混水摸魚來了,快給我滾下去!”
徐鳳眠怔了一怔,道:“為什麼?”
那店夥計看徐鳳眠亂髮破衣,赤足草履,既不是週二爺宴請的江湖豪傑,定是鄉下放牛的野孩子跑進了城,便怒聲喝道:“你這野小子,滾不滾?”一掌向徐鳳眠胸前推去。
徐鳳眠此時的武功,非同小可,縱是不運氣,也有一種本能的反擊之力,店夥計一掌擊中徐鳳眠前胸,只覺如同擊在堅石金鐵之上,腕骨劇痛如裂,同時有一股強勁的反震之力,回撞過來,竟身不由己一個筋斗,倒翻了過去,撞在桌子上,一陣嘭嘭亂響,桌倒,椅翻,杯碗亂飛。
這一跤,跌得店夥計鼻青臉腫,但也跌開了他的心竅,掙扎站起,兜頭一個長揖,道,“大爺,你老真人不露相,小子有眼無珠,不識泰山,週二爺到來時,你老千萬別提這回事,你請坐,我給你提壺熱茶。”
徐鳳眠看他前倨後恭之態,心中暗暗好笑,正想說出自己根本不認識什麼週二爺,店夥計卻已抱著頭溜了下去。
望著那店夥計奔下樓梯的背影,徐鳳眠心中暗暗盤算道:那週二爺不是巨紳,定是一方的綠林霸主,我要查訪聶姐姐的下落,勢必得在武林中的人物口中打聽不可,何況袋中無錢,腹中又甚飢餓,只好先混它一頓吃再說……
片刻之後,店夥計頭上包著白紗,雙手捧著茶盤上來,先給徐鳳眠倒了一杯茶,才去收拾摔碎的杯盤。
神情之間,居然恭謹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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