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西道:“自然是不信了。”
徐鳳眠道:“好吧!你不信,那就算了。”
包東卻是神色凝重的沉思片刻,道:“孩子,你當真見過翔龍尊者嗎?”
徐鳳眠道:“自然是真的了,我為什麼要騙你……”
忽聽櫓聲咿呀,一隻小船破浪而來,將近大船時,突然飛起一條人影,撲向徐鳳眠。
包東怒喝一聲,一掌劈去。
徐鳳眠身子虛弱,被那掌力蕩起的風勢一逼,雙腳站立不穩,一個跟斗,栽入了那滾滾江流之中。
那飛向大船的人影,突然一個大轉身,直向那波濤洶湧的江流之中落去。
閩滇雙賈武功雖然高強,但兩人不解水性,眼看那人投入水中不見,只有乾瞪眼的份兒。
轉眼望去,只見那小船船尾上,端坐著一個身披蓑衣,頭戴竹笠的大漢,背對大船而坐,看不清他的面容。
只見他一手掌舵,一手撐著下巴,小船在滾滾江流之中起伏不定,但始終保持著穩定的航向,保持著和大船的距離。
債閻王包西低聲說道:“那身穿蓑衣的人,絕非正當來路,我先去把他生擒回來……”
包東道:“老二不可……”
包西動作奇快,包東話剛出口,他人已飛起了一丈多高,懸空一收雙腿,變成頭下腳上的撲向那小船上,人未落地,右手五指,已向那身披蓑衣的大漢抓去。
眼看五指就要搭上那大漢的肩頭,那大漢突然一伏身子,險險讓過一擊,人卻借勢躍入江流之中。
包西這一招“飛鷹搏兔”的身法,可算得到了爐火純青之境,飛躍撲擊之間,不帶一點聲息,那大漢竟能夠在指力近身之際,險險避過,包西立時警覺到,遇上了勁敵,當下一提真氣,雙臂一振,雙腳先踏在船頭。
他生平不知水性,此刻生怕那蓑衣大漢突然自水中冒起,趁機將他翻落水中,所以身形不敢在小船上停留,竟在這滔滔江水上,施展“大力千斤墜”的內家絕頂身法。
但見他身形落處,那小船竟隨之向下猛然一沉,兩旁江水,湧泉般飛濺而起,包西的身形,也藉著這一踏之勢,沖天而上。
驟眼望去,宛如一尾藍色鯉魚,突然自如山江浪中躍出,凌空一個轉身,藉著雙臂一掄之勢,掠上了大船,雙足一沾船板,身形立刻穩住,雙掌護胸,眼光四掃,不敢有絲毫大意,顯然,直到此刻他還是生怕那大漢自水中突施襲擊。這債閻王多年來未在江湖栽過跟斗,端的不是僥倖,膽大心細,處處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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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過了約莫一盞茶時分,非但徐鳳眠蹤影不見,那兩條投入江中的大漢竟也未再露面。
放眼望去,只見大江濁浪滔滔,奔流東去,小船已翻沉,在江流中緩緩打轉。
此刻雖是午後,但殘冬未盡,江面甚是悽清,除了這一大一小兩艘船外,附近一里之內,卻瞧不見別的船隻。
包東、包西兩人對望了一眼,面上都現出驚奇之容,包西沉聲道:“老大,你瞧他三人若是自水中鑽出,咱們會瞧不見嗎?”
包東微微一笑,道:“咱們兄弟又不是瞎子,怎會瞧不見?”
包西沉聲道:“既是如此,他們顯然是還沒有出來。”微一沉吟接道:“這兩人既是有備而來,水性必是十分精通,想必不會在水中淹死。但徐鳳眠如何能在水中悶得許久,怎麼直到此刻,還沒有出來?”
包東道:“他們不上來,咱們又不能下去,就這樣耗著吧,看是他們悶得住,還是咱……”面色突然一沉,閉口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