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丐突然一閉雙目,道:“好吧!你帶他走!”
雲陽子右手一揮,那黑衣道童一躍而至,俯身抱起徐鳳眠,急向殿外奔去。
那青衫儒士冷笑一聲,道:“雲陽道兄。”左手一擺,緊隨他身後那又黑又矮的人,突然一躍而起,橫身攔住了那黑衣道童的去路。
雲陽子肩頭晃動,疾快的繞到那黑衣道童身前,冷冷喝道:“成兄可是想和貧道為難嗎?”
那青衫儒士淡淡一笑,道:“這個,兄弟只怕沒有那樣的膽子,哈哈!武林中有誰不知雲陽道兄之名。”
徐鳳眠眼看這些人,竟然爭相搶奪自己起來,心中又是奇怪,又是好笑,暗想道:怎麼我徐鳳眠竟受到他們如此重視起來?
只見雲陽子拂塵一擺,道:“成兄既然沒有和貧道為難之心,那是最好不過。”
那青衫儒士冷然一笑,道:“兄弟雖不願和雲陽道兄為難,但並非懼怕武當派的盛名,和雲陽道兄手中的長劍。”
雲陽子眉頭微微聳動,但他終於忍了下去,說道:“成兄有何見教?貧道洗耳恭聽。”
青衫儒士兩道目光一直在徐鳳眠的身上打轉,瞧了半天,道:“雲陽道兄不惜千里跋涉,把這位小兄弟送回武當山去,當真是為了替他治病嗎?”
雲陽子道:“不錯。”
青衫儒士道:“有道救人如救火,這位小兄弟既是身罹重病、如何還能忍得千里奔波之苦。”
雲陽子道:“這個貧道自有良策,不勞成兄費心。”
青衫儒士笑道:“我看不用了!”
雲陽子道:“什麼不用了?”
青衫儒士道:“兄弟不才,亦通醫理,這位小兄弟的病勢,兄弟亦可醫得,那是用不著再千里迢迢,趕回武當山了。”
雲陽子道:“貧道已得彭兄同意,成兄這等插手干涉,不知是何用心?”
青衫儒士淡淡一笑,道:“救人性命,兄弟是不甘後人。”
徐鳳眠聽得心中直叫奇怪,暗道:他們這般吵來爭去,搶著要為我治病,這等好心之人,當真是世上少見的很呢!
雲陽子臉色一整,冷冷說道:“貧道自忖醫道,恐不在你成兄之下,但尚自知無能醫好這位小施主的病勢,憑成兄那點醫道,哼!只怕是自詡太高了吧!”
青衫儒士笑道:“兄弟被武林同道稱作素手巧醫,難道是白叫的嗎?”
雲陽子道:“貧道只聽過成兄那素手書生之名,卻從未聞過素手巧醫之稱。”
青衫儒士笑道:“那隻怪道兄少在江湖之上走動,見聞不多罷了。”
他語聲微微一頓,又道:“道兄既不信兄弟的醫道,兄弟當場試驗給道兄見識一下如何?”
雲陽子冷冷地道:“一個人一生之中,只有一次死亡,這等大事,豈可試驗著玩的嗎?”
青衫儒士回顧了酒僧半戒一眼,只見他雙手抱著那盛裝梅花露的玉瓶,鼻息間鼾聲大作,似是已酒醉入夢,心中膽氣一壯,高聲說道:“這位小兄弟可是你們武當門下嗎?”
雲陽子道:“雖非武當門下,但貧道受人所託,忠人之事,自當傾盡心力。”
青衫儒士笑道:“你受何人所託?”
雲陽子似是不願和素手書生翻臉,鬧成僵局,忍了又忍才說道:“成兄親眼所見,貧道受彭大俠的囑託,送這位小施主回武當山去療治痼疾。”
青衫儒士笑道:“這麼說來,如若彭兄答應,道兄就留下這個小兄弟了?”
雲陽子冷哼一聲,未置可否。
那青衫儒士提高了聲音,叫道:“彭兄如若信得過兄弟醫道,兄弟立即可動手替這位小兄弟療治傷勢。”
徐鳳眠仔細看那青衫儒士,雖然生的五官端正,面板白淨,但雙目之中,神光閃爍不定,眉字之間,隱隱泛現出一層黑氣,心中不喜,生恐飯丐答應那青衫儒士之語,當下高聲說道:“彭伯伯,我不要他替我醫病,我要跟這位道長去。”
青衫儒士雙目一眨,兩道森冷的寒芒,暴射而出,冷冷說道:“武當山離此遙遠,只怕你到不了武當山就要病重而死。”
徐鳳眠道:“我死了也不關你的事。”
那青衫儒士雙眉聳動,似想發作,忽聞飯丐冷冷說道:“人是老叫化相托雲陽道兄帶回武當山的,如若有人想橫裡攔阻,那是和我們酒僧,飯丐有意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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