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東笑道,“做買賣講求賠賺,貴幫主如想要強買強賣,那是砸咱們閩滇雙賈的招牌了。”
那黑衣人道,“敬酒不吃吃罰酒。”突然舉手一揮,登時人影閃動,八個手執厚背鬼頭刀的大漢,一擁而來,團團把閩滇雙賈圍了起來。
包東看那八個勁裝大漢奔行而來的身法,迅快矯健,疾逾飄風,似是人人都有一身上乘的武功,不禁心頭髮毛,暗道:天蛟幫不知在何處,收羅了這麼多高手。
他心頭雖是暗生慎駭,但臉上卻仍然帶著笑容道:“做買賣,難免要遇上風險,貴幫如若一定要砸咱們兄弟的招牌,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黑衣人冷冷說道,“你們閩滇雙賈,自尋煩惱,怪不得人。”說話間,緩步向後退去。
金算盤突然一撩長衫,伸手摸出一把金芒燦爛、珠光耀目的算盤,隨手一揮,一陣嘩嘩亂響,高聲說道:“朋友留步。”
那黑衣人停下了後退身子,冷冷說道:“有何遺言?”
包東笑道:“一回生,兩回熟,咱們打了一次交道,兄弟還未請教貴姓。”
黑衣人道:“天蛟幫主隨駕壇前護法,招魂手常明。”
債閻王包西接道:“這筆欠債、咱們兄弟記下了。”
招魂手常明冷笑道:“只怕兩位今宵已難生離此地了。”
包東手握金算盤,目光一轉,星月下,只見八個環伺四周的勁裝大漢手中厚背鬼頭刀上,泛起一片藍汪汪的顏色,立時低聲說道:“老二亮兵刃,他們刀上有毒。”
包西應聲探手入懷,摸出一個銀光閃閃的圓圈,和一支鐵筆。
包東手中算盤一揮,笑道:“諸位是一齊上呢?還是一個一個的來?”
他手中算盤乃純金打成,盤上的珠子,卻是用明珠所串,揮展之間,珠光寶氣,耀眼生輝。
包西右手鐵筆一擊左手銀圈,噹的一聲脆響,高聲說道:“我瞧諸位最好一齊上來。”
八個勁裝大漢,分站了八卦之位,緩緩向前逼進,不徐不疾,臉上一片冷肅,不發一言。
徐鳳眠望了望包西左手銀圈,回頭低聲問寇洵,道:“寇叔叔,那包西手中的白圈圈,也能作打架之用嗎?”
寇洵道:“那是一種奇怪的外門兵刃,名叫護手圈,能用這等兵刃的人,必得身負上乘武功,才能以小制大,發揮妙用。”
徐鳳眠似懂非懂的啊了一聲,雙目又投向場中。
這時,包東身後兩隻黑毛巨犬,突然僕下身子,作勢欲撲。
那八個手執鬼頭刀的勁裝大漢,已然迫近到兩人六八尺外,但卻一齊停了下來,不再逼近。
包東運用目力,遙向酒僧、飯丐望去,只見兩人並肩盤膝而坐,對眼下的情勢發展,視著無睹、心中暗暗發急,忖道:天蛟幫聲勢浩大。這兩人今日如當真的袖手不管,只怕今日之局,是凶多吉少。
只見那站在兩丈開外的招魂手常明,突然提氣一聲長嘯。
八個執刀的勁裝大漢聞得嘯聲,陡然齊齊攻上,剎那間,寒芒展布,囚面八方攻了上來。
包東一揮手中金算盤,寶光四射中一陣金鐵交鳴,封開了四柄鬼頭刀。
包西左手護手圈,右手鐵筆,齊齊掄動,封開另外四柄單刀,正待揮筆反擊,八個勁裝大漢,卻突然齊齊躍退。
包東看強敵進退有序,各攻一刀後,自行躍退,分明是一種奇門陣勢,剛才一招,不過存心試敵,陣勢尚未發動,心中更是驚駭,這天蛟幫的盛名,果不虛傳。一面默查敵陣變化,一面施展傳音入密之術,對包西說道:“老二,強敵布的是一種奇門陣勢,剛才一刀,不過是測驗咱們功力,陣勢的變化,尚未發動,看他們站立的方位,暗含八卦,且不可恃強硬闖,待為兄的檢視出破陣的方法,再一鼓而進,擊潰敵陣,儲存下真力,準備對付那天蛟幫主。”
債閻王包西,微一點頭,代表了回答。
兩方成了一種僵持的局面,過了一盞熱茶工夫之後,仍無動手跡象。
包西等的大感不耐,左腳一抬,欺進了一步,右手鐵筆一招“風凰點頭”,疾向巽位攻去。
他鐵筆出手,陣勢迅快的起了變化,刀隨人轉,分由四方八面攻了上去。
包西左手護手圈,右手鐵筆,同時展開了迅快的招數,圈守筆攻,凌厲的攻勢中,門戶卻又守的十分謹嚴。
金算盤包東原想在檢視出敵人的陣勢變化後,一擊成功,但經包西這一擾,局勢大變,對方攻勢一經發動,立時如江河堤潰一般,洶湧而來,似是個個都忘去生死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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