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兩匹拖車的健馬,幾日來,沒有吃飽草料,體力不支,嘶叫一聲,癱倒了下去。
聶仙兒一皺眉頭,回頭道:“鳳弟,咱們吃點東西再走吧。”
徐鳳眠眼前一亮,歡喜道:“好哇好哇!姐姐,其實我早就有些餓了。”
兩人下了馬車,找了一座客棧,聶仙兒吩咐店家,帶著兩匹馬去,好好的飼餵,和徐鳳眠另揀了一處臨窗的位子坐下。
突然間,客棧外響起一陣馬蹄聲。
蹄聲急促,有如驟雨亂打芭蕉,兩匹火紅色的胭脂馬,飛馳而過。
馬上坐著兩名大漢,都佩帶了兵刃,寒冬天氣,跑得兩匹駿馬汗水淋漓,鼻孔白氣熱噴。
這時,忽見那當先一匹馬上的大漢,陡然一勒轡頭,衝刺如飛的馬,立即人立而起,長嘶一聲,前蹄懸空,後蹄還跑了幾步,才算停了下來。
江南文風鼎盛,文士多不善騎,眼看此人騎術如此精湛,街上行人,都情不自禁地喝起彩來。
叫好聲還未結束,驀地,忽又傳出一陣驚叫之聲。
原來,後面那一匹健馬,沒有料到前面這騎毫無徵兆地停下,剎“馬”不及時,連人帶馬,狠狠撞了上去。
只見,那當先停馬的大漢,突然轉身一掌,掌風虎虎,直向急奔駿馬推去,眾人驚叫聲中,那健馬急奔之勢,竟被那大漢一掌給擋了下來。
掌聲雷動中,兩個大漢齊齊翻身落馬,望了那黑篷馬車一眼,彼此交換了一個眼色。
只聽其中一個大漢說道:“看來,她應該就在這裡了。”說完,鬆開手中馬韁,大步流星地走進店中,徑直向聶仙兒走了過去,抱拳一禮。
聶仙兒神色從容,微微一軒秀眉,道:“你們急什麼呢?”
那大漢似乎自覺太過莽撞,乾笑一聲,放緩了腳步靠近,垂手而立,附在她耳邊低聲道:“我見姑娘留下暗號,便馬不停蹄趕來……”
聶仙兒擺了擺手,道:“什麼事,等會兒再說也不遲。”
那大漢心中彷彿有什麼要緊話要說,但卻輕咳了一聲,硬生生給嚥了下去。
這時,另外一個大漢,已拴好兩區馬,進入店中,也恭恭敬敬地對著聶仙兒施了一禮,走了過來。
徐鳳眠打量著兩個大漢,見他們都在三旬左右,黑綢緊身小襖,足登薄底快靴,一個背上斜揹著一柄單刀,一個斜背一對判官筆,神態威武,氣度不凡,但對聶仙兒卻似有著深深的畏懼,神色恭謹。
身背單刀的大漢,似是憋不住胸中的話,忍了一陣,忽又低聲道:“姑娘的行蹤已經敗露,強敵即將跟蹤而至。”
店中客人雖有好奇之心,但見那兩個佩帶兵刃的大漢,神態威猛如半截鐵塔,只怕會惹來麻煩,都齊刷刷扭過頭去,不敢多看。
聶仙兒神情微變,大眼睛眨了一眨,緩緩說道:“你們快用酒飯,咱們得儘快啟程。”
兩個大漢腹中正飢餓,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
一餐飯以吃一盞茶的速度結束,聶仙兒付了酒菜錢,牽過馬匹,即刻動身趕路,佩刀大漢接替了聶仙兒的位置,揚鞭駕車,身背判官筆的大漢,緊緊尾隨在車後。
這幾日,聶仙兒一直馭車而行,徐鳳眠獨自一人悶在車中,此時,兩個人對面而坐,徐鳳眠不禁多瞧了她兩眼,只見她嬌靨泛愁,眼簾低垂,老是深鎖著眉尖,凝目沉思,似正在思考一道棘手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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