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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陰荏苒,彈指一揮間,又匆匆過了兩個月。
沒有人知道,在這兩個月期間,雪茹和徐鳳眠在那兩扇桃心木門緊閉的書房內,究竟做了些什麼。
但有一點,讓秦夫人驚喜萬分,之前的顧慮也因此煙消雲散。那便是徐鳳眠原本羸弱的身子,彷彿漸漸強壯起來,臉上,也浮現出紅潤的光彩。
徐世性情淡泊,雖然覺得鳳兒比以往改變許多,但,他不願多問,淡然置之。
秦夫人眼見愛子的身體強健起來,正心花怒放,懶得去刨根問底,詢問鳳兒從雪茹那裡學了些什麼東西。
這一天,正是臘月二十三日。
秦夫人剛梳洗完畢,忽見徐鳳眠火急火燎地衝進房來,嘴裡大叫:“娘…娘!不好了!雪姨…雪姨她走了!”
秦夫人吃驚不輕,道:“怎麼回事?”
徐鳳眠道:“雪姨留下了一張紙箋,悄悄走了。”
秦夫人趕緊接過他手裡緊捻著的紙箋。
只見上面寫道:愚妹承蒙徐公相救,又受夫人垂愛,視如姐妹,劫後餘生,愚妹本該留府,竭盡綿薄之力,教授鳳兒,以報再生之德。然,愚妹另有要事,亟待處理,本想當面明告,又恐夫人盛情挽留,迫於情勢,只得留書拜辭,恩德銘感五內,結草銜環,只祈有報答之日。臨行淚灑,依依難捨,然,情非得已,唯,懇請夫人海涵。
書上秦夫人
雪茹拜留
秦夫人一口氣讀完,不禁擔心道:“這怎麼行!她一介弱女子,大病初癒,孤苦無依,在這歲暮天寒之際,如何……”
話未說完,忽聽一陣繁重的步履聲響,徐世,掀簾而入。
秦夫人正急得沒有主意,一見徐世來了,便急急說道:“夫君請看,雪茹留書走了。”
徐世微抬眼皮,淡淡道:“不用看了,我早已猜到。”
說完,他伸手奪過紙箋,三下五除二地撕了個粉碎,揣入衣袋中。
秦夫人呆了一呆,道:“夫君!你……你幹什麼?”
徐世道:“這封紙箋,留它不得。”
秦夫人驚道:“為什麼?”
徐世長長嘆了口氣,肅容道:“偶然不可臆測之事,正如夏日降雪,江水逆流,終究不是吉兆,雪茹既然走了,此事便告一段落,不提總比提的好……”
老人耿直,雖然完全不曉江湖軼事,但,久居官場,畢竟人情練達,閱歷豐富,似乎已預感出其中的不祥與兇險。
徐鳳眠怔忡地瞧著他爹爹,突然輕輕一嘆,道:“依孩兒看來,雪姨絕對不會走的!孩兒遲早會再見到她的。”
徐世臉色一沉,低聲責道:“小孩子家的,懂什麼。”
但,無論徐世如何罵他,徐鳳眠的心中,卻始終抱著一種奇異的信念,認定雪茹絕對不會就這樣拋下自己,無故離去,他深信自己肯定還能再遇到她。
他年齡雖還小,然,性子卻倔得很,但凡是下定了決心的事,便像吃了秤砣鐵了心——絕無更改!
此後的每日每夜,徐鳳眠便一直痴痴地倚門守望,不管寒風如刀,瞪著兩隻凍紅的眼睛,瞧著被白雪覆蓋的道路,魂不守舍。
秦夫人縱然三番五次拖他回房,但,只要她一個不注意,他便又偷偷溜了出去,徐宅裡的人,都知道他素來任性,不敢多加勸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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