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破舊的氈帳裡,帳簾很厚實,雖然上面灰痕很重,但將氈帳遮的很嚴實,即便是這樣的青天白日,在氈帳中,也見不到一絲外面的光亮。
“就是這個人?”褚元恆站在一個麻袋跟前,伸腳在上面踢了一下。
隨著他的動作,面前的麻袋抖動了起來,還從裡面傳來“嗚嗚”的聲音。
鄙夷的看了麻袋一眼,褚元恆一撇嘴。
“把人放出來。”
說完便老神在在的坐在一把椅子上,倚靠著椅背,一副大爺不好惹的樣子。
一旁的兩人聽到褚元恆的話,便俯身,將麻袋解開,從裡面拉出來一個嘴上堵著塊布的人。
作為很有素養的探人,沒有聽到新頭說去掉這人嘴裡的布,那他們便不會多此一舉。
只是將人拉出來,使其跪在頭跟前。
見褚元恆又示意將這人嘴裡的布取出來,這兩個探人才動了手。
嘴裡的東西,甫一取出,對方就急切的開口。
“你們是誰,可知我是誰?將我綁來,後果不一定是你們能承擔的!”
呵,到了他跟前還嘴硬呢。
褚元恆對他的出言不遜不屑一顧。
還真是把自己當回事了,也不想想,就憑他一個大燁人的身份,在異族之內,誰會真正把他當回事?
不對,還是有人在意的,比如他投靠的阿史那槿南。
現在阿史那槿南一定很頭疼。
被蒙了眼睛,什麼都看不見,只能身處在人為的黑暗中。
在大燁,他是一營的副尉,在這裡,他是阿史那槿南的座上賓。
這種階下囚的境遇,他還是第一次遇到,心裡難免有些氣急敗壞,剛才出言,雖然帶有怒意,但他也急需知道對方是誰,所以說了激怒對方的話。
哪知綁了他的人根本不接茬,這讓他無從下手起來,而且聽聞對方剛才的發號施令,用的也是北漠部族的語言,這也增加了他判斷的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