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人叫什麼名字？”牙郎似是現在才想起來還沒有問及二人名姓。
“某元恆，這是舍妹元棠。”
謝棠也在一旁向牙郎行了一禮，預設褚元恆的說法。
“看你二人這身做派，不像尋常人家，怎麼會淪落到走投無路被賣之境？”
牙郎所問，謝棠和褚元恆都沒有表示意外，倒是一旁的錢掌櫃驚得手一抖。
“你二人到底什麼情況？不要連累了某，說清楚了，不然別怪某不客氣！”
先前看到被賣的謝棠，錢掌櫃只顧想著將人送到這邊，好賺取不菲的錢財，根本沒有細想對方含糊籠統的說辭。
現在被這牙郎隨意的一問，倒讓一向精明的錢掌櫃回過神來，這麼好的事讓他給碰上了，別是什麼套啊！
牙郎給了錢掌櫃一個不屑的神情。
顯然是經常和這錢掌櫃打交道，對錢掌櫃知之甚深，知道錢掌櫃當時都鑽到錢眼裡去了，詳細的並沒有多問！
褚元恆面有難堪，深嘆一氣，朝著神情激動的錢掌櫃和坐在上首的那個牙郎，分別一禮，才有禮有節的說道。
“卻有隱情！”語帶屈辱。
“哦？說來聽聽。”
幹他們這一行的，越是有所謂的隱情，越要詳實探聽，以免以後惹禍上身。
“這裡遠離大燁，某也不做隱瞞了。”
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褚元恆這才慢慢道來。
“某出身蜀郡元氏，本來家業頗豐，蓋因得罪了權貴，祖父被人陷害，冤死獄中，家中族人也皆被冠上重罪，斬首於市，小子與胞妹，本來也難逃一死的，幸得父母謀劃，用最後所藏之私買通獄吏，用其他死囚，將我兄妹二人換下，這才逃出昇天，可父母親人卻都已慘死了！”
一旁的謝棠也隨著褚元恆的敘述，應景的哭泣出聲。
“蜀郡元氏，可是蜀郡元茂？”隨著謝棠哭出聲來，一旁的錢掌櫃兀的出聲，打斷了褚元恆述說。
“元茂正是小子祖父！”
“你竟是死在牢裡的那個元茂的孫子！那後來呢？”
得到褚元恆的肯定答覆，錢掌櫃急切的問道。
“後來，我兄妹二人怕被權貴發現，連夜逃到瓜州，準備去找外祖家的舅舅投靠！到了瓜州聯絡上舅家，舅舅派人傳信說是遠行在外，不過已經安排人去接我們，讓我們在客棧安心等待，誰曾想，第二天來接我們的人，卻原來是牙行的人！到了牙行，我們才知道，是我們那‘好舅舅’怕引火上身，將我二人一併賣了！”
說到此處，發出的聲音已然沙啞，再難繼續敘說。
“哎呦，真是世事難料啊！”
一旁聽了這麼一場大戲的錢掌櫃發出一聲感慨，看到一旁的牙郎拿眼斜他，忙解釋起來。
“您不在關內，有所不知啊，這元茂可是蜀郡有名的富商，家產可是著實不菲啊，先頭聽說他死在獄中之時，還和其他掌櫃議論過此事，誰讓他得罪的權貴就是在京中，也是說得上話的人呢，這下算是連子孫後代一併連累死絕了！只是可惜了他那些家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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