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鵬看得出其實金無心現在有很多心事。這不單只是因為和曾經最好的兄弟割袍斷義,更多的,還是他現在面臨著各種各樣的壓力。
張天道雖然已經遠去仙雲城走馬上任,成了仙雲宗在那邊的外門執事。可他的根基是在安城的,在這邊有著錯綜複雜的關係網,只需要他一句話,有的是人來對付金家。當然,他也不可能因此就明著對付金無心,畢竟安城知道金無心和他關係的人很多,直接那樣做,別人會說他忘恩負義,他要名聲。但,暗地裡的手段卻就不得不防了。金無心現在已經隨時做好了會被各方排擠、跌出南安鎮三大世家、甚至是破產的心理準備。
對此,金鵬並沒有和自己的老爹多說什麼。在這樣連政府管治都沒有的世界裡,拳頭和地位才是說話的硬道理。只要給自己一定的時間,多了不敢說,但金鵬敢保證在安城內絕無人敢找金家的麻煩,管他什麼張天道張地道,一個假丹師、跳樑小醜而已。自己今後雖註定要走上修真之路遠去他鄉,但在去之前,也肯定是會把金家老兩口安排好的。
是金家夫婦給了自己這身子,就算沒有小金鵬殘留的親情記憶,金鵬也一定會視之若再生父母來奉養。
修真,逆天而行,本就已是要遭天打五雷轟的逆行。若再忤逆不孝、知恩不圖報,引業果纏身,那除非你自墜魔道,否則絕對是找死的行為。
所以從書房裡出來的時候,金鵬心裡已經在盤算:看來得加快自己療傷煉功的步子,每多拖一天,估計這可憐老爹的頭髮就得多白一把。
金睿,涅盤醫館的老藥師,同時也是金無心的叔叔,金鵬的三叔公。此老從小學醫,行醫已有六十年。雖說算不上什麼名醫神醫,可在醫道上的基礎卻打得十分紮實,是個絕對地道、靠真本事吃飯的老郎中。當然了,脾氣有點怪,也不大會做生意、更不會理財。若不是金家出了金無心這麼一個商界奇才的話,恐怕此老現在還在街上擺攤賣狗皮膏藥呢。
“聽說你這一年讀了許多醫書?昨天還把張天道那孫子給唬住了?”金睿看著眼前這個侄孫子,這是金家的獨苗,他打心眼裡疼。但,這也是個莽小子,以前要他跟自己學醫防身、多門手藝,這小子還不樂意,整天跟街上一幫小屁孩打打殺殺的倒挺起勁,在家的時候不是舉石頭秀肌肉、就是舉鐵坨,還是秀肌肉……力氣大你挑大糞去啊!而且成天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臭屁表情,就像覺著這全世界都該圍著他轉一樣。
他以前沒為此少罵金鵬,說他被金無心慣壞了,這樣的性子以後經不起摔打,弄得爺孫倆的感情一度挺緊張。果不其然,這次自殺,可不就是因為他以前那臭脾氣太傲太以自我為中心了嗎?一個經不起挫折和摔打的,根本不能稱之為男人。
金睿決定要藉著這次機會好好敲打敲打這侄孫子,一定要把這小子那時刻以自我為中心的性子給擰過來,冷冰冰的說:“光說不練那只是假把式,屁用沒有!既然要跟老頭子學醫,你這態度首先就得擺端正了。給老頭子我記著,讀一年死書連個屁都不是,你……”
“碎星草?”那邊金鵬驚喜的聲音已經傳來:“地脈果?聚騰筋!五色香葉!哈哈哈,這可比我想像中的條件好太多了!咱們店裡還是有點料的嘛!”
金睿感覺自己剛才的話完全白說了,寒著臉:“你第一次來店裡嗎?秀什麼見識?認識那幾樣你得意個毛?”
“天哪!”那邊金鵬一臉的震驚,捏著一小撮放在店裡貨臺最高處的銀白色粉末嗅了嗅。
金睿差點沒一頭栽到地上,這小子什麼時候爬那麼高去了!他大喝一聲:“別動!那東西是……”
“寒鱗玄光粉?”金鵬驚喜道:“這是從起碼數百年道行的妖魔獨角上刮下來的吧?恩,暫時還瞧不出到底是個什麼妖物……不過,咱們家不就一鎮上小店嗎,還有這種玩意?”
金鵬確實有些驚喜了。自家藥店裡的藥材之齊全、之‘高大上’,實是大出他意料之外。自從昨天見識了張天道的‘醫術丹道’後,他一度認為世俗中在這方面恐怕也就是很初級很次的程度,家裡藥店能湊齊自己儘量簡化後的治療藥物就算很不錯了。哪知竟然有如此眾多對地球來說逆天的玩意!難道,這些藥材對這個世界來說很平常?那如張天道之類的丹師是該有多蠢啊!放著這麼多天材地寶,連尼瑪一顆養經丹都煉成那屁樣,這還是安城附近唯一的丹師……果然還是充足靈氣的世界好啊,金鵬心裡都快樂開了花,沒準兒自己隨便望哪座山裡走一趟,就能撿到無數在地球上想都不敢想的仙草靈花,這中土大陸簡直就是自己夢想中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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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鱗玄光粉是剛剛才到的新貨,亦是金無心花了大價錢買來作為鎮店之寶的。以前的斷龍白玉膏不是用在那小子身上去了嘛,一個大藥店,沒點鎮店之寶要被人瞧不起的。剛進貨來的時候,金睿都沒認出這是什麼東西,那小子居然嗅一嗅就知道了?不對,肯定是金無心告訴過他。
這麼一想,金睿就不覺得奇怪了,他氣極敗壞的連連跺足:“快下來你這小兔崽子,你到底是來跟老頭子學醫的還是幹嘛的?!”
金鵬哈哈一笑,從那藥櫃上跳了下來,手裡已然多了一小包寒鱗玄光粉:“三叔公,這寒鱗玄光粉我拿點啊。沒拿完,只拿了一半,差不多夠了。”金鵬喜滋滋的就要把那玩意揣兜裡,看來自己之前設計的治療方案可以改一改了,可以弄奢侈一點,效果好一點,最主要是見效速度可以更快一點。順利的話,痊癒之日幾乎是指日可待!
“我!”金睿差點兩眼一黑,一把就將那半包藥粉搶了過去,喘了半天氣才吼道:“給我回去坐好!老老實實看我給人診病!店裡的東西不是拿給你玩的!”
“籲……”金鵬一楞,有點哭笑不得。金無心和金睿自然不可能捨不得花錢給他治傷,但問題是,如果自己說自己有法子治經脈盡斷之傷,並且需要這寒鱗玄光粉,他們恐怕是打死都不會信的。正如金睿所說,還以為自己失心瘋要拿這天材地寶撒著玩呢,那當然不會答應這種敗家行為。
他倒沒有死纏爛打,任金睿把東西放回原處。反正自己這新的療傷計劃得等半夜月明時才行,倒也不急於一時,找個機會先把老金睿忽悠住再說,這才早晨,今天還長著呢。
笑著在老金睿旁邊坐了。老郎中開始一通數落和說教。從醫道談到人生,從人生談到理想,從理想再談到未來。最後,又從未來談回了醫道。
金鵬算是有點明白為什麼以前的小金鵬和這老爺子處不好了,老金睿實在是太嚴肅、太能侃了,別看他瘦巴巴的渾身上下沒二兩肉,可口氣裡那嚴肅勁和逼迫感絕對跟座大山似的,連金鵬都感覺聽得有點頭暈,更別說普通好動的小孩子。不過,金鵬現在對他的印象其實還不錯,雖然脾氣古怪成天板著個臉,但他看得出這老頭是真的發自內心的關心自己這侄孫子,那份濃濃的親情甚至不在父母之下,只是他的表達方式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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