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這一切,金凌遠也毫不知曉吧。”
想到此處,金鵬也是神色一陣怪異。獲知如此隱秘,金鵬在去回憶從前,想到此前種種變故,一時間也是感觸頗多。
“這件事情,要是被金嘯遠知道的話,恐怕金嘯遠也是難以接受吧,最大的可能,甚至會就此崩潰也說不定。”
“這也就難怪,為何老祖對他們父子如此袒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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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這樣的話,那他現在講述出來,又是為了什麼呢?”
想到此處,金鵬也是雙眼微眯,一道精芒立時從他的眼底深處掠了過去。
再次抬頭向金家老祖看去時,金鵬的神色也變得越發怪異了起來,沉吟片刻之後,金鵬卻是悄然收起了心中那劇烈的波動。
“看樣子你已然完全想明白了。”
而就在金鵬這般思索之際,金家老祖也迴轉過了身來,蒼老的面孔上掛著幾分的歉意,嘴角牽動了數次,躊躇良久之後,方才輕嘆了一聲。
“說來……這些年倒是苦了你們父子了。”
“其實金嘯遠和金恆的所作所為,我也都有知曉,只是當時我心中尚且還存有幾分的顧念,這方才縱容了他們胡作非為,倒也讓你們父子受委屈了。”
“可現在想來……這一切,卻都是我的過錯啊。”
“悔不當初!”
說道痛心疾首之處,金家老祖那蒼老的身體更是渾身一陣輕顫,白鬚飄然間,一眾難以述說清楚的悲涼,也從他的身體之中散逸了出來。
而直到此刻,金鵬方才終於從金家老祖的是身上看到了一抹家族長輩的模樣。
此情此景,在老祖這般痛心疾首的低吟之中,金鵬卻也無法在指責什麼了。
倒不是說金鵬是那種可以笑看風雲,一笑泯恩仇的豪邁之輩,恰恰相反,要說金鵬的性格,更是呲牙必報之人。
“老祖,事情已經如此了,現在應該說的,不是悔恨,而是如何彌補。”
“想來你也知道了,被金恆帶回家族的一眾玄冥宗弟子都已經被我斬殺乾淨,可以說,現在我金家已經徹底的得罪了幽冥宗,幽冥宗勢大,雖然因為我的緣故家族已經和玄火宗達成了盟友關係,可如若家族缺少實力根基,此番黑石城動亂,家族也很難平穩渡過此番劫難。”
“所以……老祖,你必須要振奮起來,現在黨務之急,不是悔恨之前歲月,恰恰相反,應該振奮精神,著眼未來,協同家族子弟,一同渡過眼前難關。”
“至於金恆……。”
金鵬話語一頓,看著眼前這已然浮現出深深疲憊之色的老者,金鵬心中也有些猶豫了。
按照金鵬往日的行事慣例,他自然是不願意如此輕易放過金恆的,俗話說得好,打蛇不死,必遭反噬。
這個道理,兩世為人的金鵬自然無比清楚。
可要說金鵬立時拒絕,顯然也不符合成家老祖此番單獨帶他到此的目的,不是金鵬腹黑,也並不是金鵬心性狹隘,面對這有著三階武王鏡修為的金家老祖,金鵬真的無法想象,等到金家老祖不能達成所願之時,他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所以……金鵬勢必要小心的觀察金家老祖的神色變化。
果不其然,就在他這番話語落罷之際,金家老祖也是抬起了頭來。
神色複雜的看了金鵬片刻,最後還是幽幽輕嘆了一聲。
“也罷……那孽子心性如何,我自然也心中清楚。”
“到了這般地步,我也不指望你能夠就此放棄對金恆的仇怨,這顯然不現實,我只求……如若以後有一天,金恆再次冒犯於你,你能夠看在老夫的面上,給他一個活命的機會,至於以後,他的生死,老夫也就再也不管了。”
“腳下的路都是自己走的,如若他非要往死路上走的話,那老夫也沒有什麼辦法。”
沉吟片刻,金家老祖最終還是做下了決斷。
曾經隻手開創一個家族的豪邁氣概,自然也不會過多的執著於兒女情長,前番對金凌遠父子的縱容袒護,已然是達到了極限了。
現在諸般事情已經想開,那曾經歲月中的豪邁激情,自然也是重新回到了金家老祖的身上。
沙發果斷,剛毅果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