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眼見一陣嚎叫並沒有能夠阻止住金鵬之時,金恆也徹底的慌了。
“不……你不能殺我。”
“我是玄冥之體,我有著很好的前途,我未來是註定要成為玄天大陸的巔峰武道強者的,你不能殺我。”
“等等……你要是殺了我,你會後悔的,你難道就不好奇到現在為止,為什麼老祖都沒有出現麼?”
“我告訴你,老祖他……。”
面對生死危局,金恆終於失去了最後的心智。
嘶聲哀嚎著,卻是就要吼叫出來。
可誰想就在這個時候,那一直表現出一副對他的生死安危無比關注的金凌遠,卻是臉色突然一變。
那裡還顧得上再去理會金恆的生死了,卻是無比焦急的就巨吼了一聲。
“金恆,你給我住口!”
一聲厲吼,讓金家廳堂中的所有人都意識到了一些事情。
正如金恆所言一般,金家此刻已經到了分崩離析的邊緣,可以說,只要在稍有差池,偌大金家的百年基業,就將要至此斷絕。
可就算如此,金家老祖也依舊沒有出面制止。
是真的和往日一般,金家老祖偏心金凌遠父子,任由金凌遠父子如此猖狂下去,還是有著什麼他人不知道的事情發生?
想到此處,幾乎所有的金家子弟臉色都變了。
再次看相金凌遠父子之時,那神色可以說是變得無比的難看。
要知道,金家之所以能夠在黑石城闖蕩下如此基業,其中雖說有著金嘯遠十幾年含辛茹苦的功勞在,可大半的根基,還是金家老祖開創出來的。
哪怕是金家老祖至此已經有十幾年閉關不出了,可在金家,金家老祖的威嚴還是不容他人挑釁。
那種聲望,更是無人可及。
而金凌遠此番敢於跳出來挑戰家主權威,之所以有如此多的金家子弟追隨其後,究其原因,也有很大一部分是因為這些人顧及金家老祖的顏面,覺得金凌遠之所以敢於如此,是已經得到了金家老祖的默許。
可現在,事情的發展,卻是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難不成金凌遠如此作為,並沒有得到老祖的支援麼?”
“還是說,老祖出現了什麼危險不成?”
想到此處,在那金凌遠的身後,一眾金家子弟也是不覺得都向金凌遠父子投去了無比怪異的神色。
那是一種難以述說清楚的猜忌,那是一種如同看待嗜血毒蛇的目光。
這般變故,讓金凌遠顯然也意識到了,在神色微微一變之際,金凌遠也是心中清楚,到了此時此刻,伴隨著金恆為了活的性命而胡亂發出的一聲嘶吼,卻是徹底斷絕了他的後路。
“可惡、太可惡了。”
“金鵬,都是你,要不是你突然返回,我現在早已經取得家主之位了,到了那個時候,我又怎麼會如此的被動?”
“金鵬、金嘯遠,我遲早要殺了你們。”
嘶聲的怒吼之中,金凌遠卻是突然從懷中取出了一塊纏繞著奇異花紋的令牌,用力一捏之下,這奇異令牌也是瞬間破碎了開來。
而伴隨著這纏枝花紋令牌破碎,在黑石城的外側,一處僻靜的山谷之中,兩個正彼此廝殺不絕的身影中,其中一個完全被黑色斗篷罩住的身影也禁不住的發出了一聲驚疑。
“金家有變?”
“這怎麼可能?”
驚聲疾呼之中,這完全被黑色斗篷罩住的身影也是突然停下了手中攻勢,看著遠處那那一身狼狽,衣衫破碎,幾乎已經到了彌留之際的蒼髮老者,黑衣斗篷下的身影也是咧嘴冷笑了一聲。
“金笑言,今天算你走運。”
“雖然不知道你金家到底發生了什麼變故,可你這條狗命,今天算是保留了下來。”
“不過……也只是今天,既然你不願意投靠我玄冥宗,那麼我玄冥宗也絕對不會讓你活下來。”
如此連續數聲悶吼之後,這黑衣斗篷下的身影也是手臂一揚,等到他再次抬起手來時,掌心之中卻是已然浮現出了一塊同樣有著纏枝花紋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