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這灰髮老者雖然看重金鵬,卻也因為楊傑的緣故,並不想和他過多接觸。
簡單的一番話語過後,已然擺出了公事公辦的面孔。
手臂一揮,五指如同鋼鉤一般凌空一攝,卻是就將那懸掛在金鵬腰際的弟子令牌給抓在了手中。
而等到他看清了那令牌上被人人為抹去的痕跡,那簡單幾筆勾勒而成的金鵬名字時,這灰髮老者卻是難得的輕笑出聲了來。
“這老傢伙,幾十年了,怎麼這一手文字還是這麼差勁呢?”
“簡直就像是一群蜈蚣攀爬在上面麼。”
搖頭輕嘆,灰髮老者卻是隨手就將掌中令牌給丟棄在了身後一方桌椅之上,這方才向金鵬看去。
“我聽說,你在赤邙城中曾經和王老頭對拼過一次?”
“嗯,小子僥倖得到王老指點,在武道一途中稍有精進。”
察覺到了這灰髮老者的態度變化,金鵬也是一步上前,簡單幾句將在赤邙城中所發生的事情都講述了出來。
等到老者也聽聞到了金鵬曾經在武王鏡強者的手下奮起出手時,他的神色也禁不住的產生了變化。
在向金鵬看去時,哪怕是經歷了楊傑這件事,可他的神色上還是難以掩飾那讚賞之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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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不錯,難怪會有那麼多的老傢伙在關注著你。”
“現在我倒是對你以後在內門的時日越加期待了。”
讚賞之餘,這灰髮老者卻也從懷中重新掏出了一方令牌,屈指如鉤,看似緩慢卻實則極快的在這令牌中勾勒出了一行清晰的字型。
在藉以獨特的禁制手法加以煉製之後,一方嶄新的內門弟子令牌就交付到了金鵬的手中。
“這就是你的內門弟子令牌了,稍後你可以拿著這令牌前去內務殿外面找尋到新的管事,他會帶你去領取其他一應物品。”
“對了,三個月後,就是我玄火宗內門弟子小比之時,這次小比,我希望你能夠參加,也能夠盡全力的去表現,要不然的話,恐怕會有很多人為此失望的。”
一番莫名其妙的感嘆,灰髮老者卻也不等金鵬做出反應,卻是手臂一揚,伴隨著一道柔和元氣平地湧動而起,金鵬卻是就已經被送出了內務殿。
等到他重新站在了那平坦的地面上時,金鵬的眼前那裡還有了那敞開的房門。
一眼望去,除了那無盡的黑暗之外也只剩下了無盡的黑暗。只是在那牆壁邊緣,楊傑曾經所在的地方,卻是又多出了一個身材纖瘦,時刻掛著滿臉笑意的中年武者。
“哎呀呀,你就是金師弟吧?”
“可讓我好等啊!”
不笑不說話,這一張口,纖瘦的中年武者立時就顯露出了他的熱情,一步上前,卻是也不等金鵬說話,躍步就走近到了金鵬身側。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之前在內務殿前所發生的一切都已經傳揚出去了的緣故,亦或者還是在這人已然探聽清楚了一切,此刻面對金鵬,哪怕是這纖瘦中年人已然達到了九階武師巔峰,只要再進一步,就可以邁入到大武師境界,成為玄火宗中層核心,可在面對金鵬之際,這纖瘦中年人也是不敢流露出絲毫的猖狂和輕蔑之色。
“嗯?這位師兄,你是接替楊傑到這裡來擔任管事的麼?”
面對如此熱情的宗門管事,金鵬也是神色詫異,金鵬何曾想到,只是這短暫剎那,卻是就發生瞭如此變故呢。
“是的,我叫何雲龍,添為宗門內門管事。”
“金師弟,楊傑的事情我也已經聽說了,那都是他咎由自取。”
“想來剛才楊長老已經替金師弟你換取了身份令牌了吧,剩餘下來的一些事情,就有我來幫著你辦理吧。”
幾乎不等金鵬說話,這何雲龍何管事卻是就已經主動拉起了金鵬的手臂,那般熱情的模樣,看的金鵬都是一愣一愣的。
“這何雲龍是怎麼回事,為何這態度和那楊傑差距如此之大呢?”
金鵬不知,可有一點金鵬很清楚,那就是他完全沒必要為此去勞心勞力,抓緊將眼前的事情辦理完畢之後,金鵬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去處理。
剛剛步入內門,金鵬需要去了解內門的形勢,繼而選取新的修煉之地。
如若說這些只是一些外物的話,那麼歷經了太白劍宗遺蹟一戰、臨河集獸潮、血戰武王鏡強者和赤邙城惡戰之後,金鵬已經很清楚的感覺到了他在武道一途之中的虧欠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