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雨啊。”沈新海不能說出實情,只能安撫,“這事已經沒有轉圜的餘地,你不要再想了,不過貴妃之位父親還是會為你爭取的。”
“爹,貴妃之位算什麼?說到底還不是妾室。”沈緋雨臉『色』難看,咬著牙道,“我不甘心,我要做便做那人上之人,做一個妾室算什麼?”
沈新海無奈地輕嘆:“緋雨,這事爹幫不了你,不過你放心,束九縱然做了皇后,也綠絕對不成氣候。有人不會讓她好過的。”
就算他不會把她怎麼樣,那神秘人也不會放過她。
“再者說你聰明伶俐,難道還怕一個束九不成?爹相信憑你的能力,就算為妃也能抓住陛下的心,也能把那束九比下去!”
聽了這話,沈緋雨總算舒服了些。
她嘴角輕扯,她的能力她自是知道的,對付一個束九不在話下。只不過之前她不屑用罷了。
既然束九偏偏要做她成功路上的絆腳石,那她別怪她心狠手辣了!
“既然爹都沒有辦法,那就這樣吧。您放心,女兒自會安心地入宮為妃,不給爹添麻煩。”沈緋雨福了一禮,出了書房。
出來就碰到正往這邊走的沈良。
沈良今年十六了,懂事了許多,也開始收心決定用功讀書參加科舉。
因為要科考對於朝政上的事自然上心,要說如今京中議論最多的便是皇帝選秀,束九為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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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可能不知道。
他為人聰慧,平日也看得出沈緋雨的心思。此時望見沈緋雨從沈新海書房出來,不免猜到她是為了選秀的事。
上前一步,他對沈緋雨拱手道:“姐姐可是心裡不愉快?”
“不曾。”沈緋雨不願在人前流『露』出心事,哪怕那人是親弟弟也不成,“姐姐哪有什麼事不快?倒是你,學業該上心些,莫要同大哥一樣,不上進,成日廝混。”
“我曉得的。”沈良哈哈大笑,“姐姐也莫要傷懷,縱然那中宮寶座離你遠去,卻也焉知非福?常言道樹大招風,站得高便跌得慘,姐姐如此聰穎當是明白的。”
“站得高跌得慘……”沈緋雨將這話在心中細細咀嚼了一番,朗聲大笑道,“你這話倒是說得有理,太對了!看來你讀書頗有長進。”
“那是。”沈良有些自得。
沈緋雨笑眯眯地從他身邊走過,胸中開懷無比。
束九,高處不勝寒,你且等著,我自會讓你摔得粉身碎骨!
封后第二日,束九便出宮到了太守府。如今她出宮儀仗齊全,護衛跟隨,聲勢浩大,委實顯擺了些。
她不願,謝君歡卻一定要她如此。
他的意思是,亮出身份,可以杜絕一些宵小之輩。
束九倒覺得這麼高調,那些刺客更方便找著她。
秋娘養了幾日,精神漸漸好了,不再瘋言瘋語,只是那腿還不能下床。大夫說剛小產就受到毒打,雙腿受傷太嚴重,如今只能針灸配合用『藥』,但能不能痊癒還是未知數。
她每天躺在床上抹淚,要不是不能下床,都恨不得衝到譚府去將譚子同跟盧青悠殺死。
見到束九,她撐著身子極力想從床上坐起來,眼淚啪嗒啪嗒落個不停:“公子,你幫幫我,我的孩子死了,還有我的雁兒,也被盧青悠害死了,她害我,你千萬不要放過她!”
“雁兒怎麼了?你說清楚!”束九驚訝,之前沒聽她說到雁兒啊,難不成雁兒也出事了?
秋娘淚流滿面:“雁兒死了,被盧青悠害死了!”
“這是怎麼回事,雁兒死了,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束九握住她的手。
秋娘想起兒子慘死,不由哽咽,斷斷續續道:“一個月前雁兒生了場病,看了大夫說不嚴重的,盧青悠平日裝出一副把雁兒當親生子一樣疼愛的感覺,對他處處關懷備至。我當時胎相不穩,便沒分心兼顧雁兒的事。可後來雁兒的病一直不見好,甚至越來越重。我開始擔心,盧青悠卻騙我說他是病得久了需要長時間調理,我恨不該相信了她!”
“後來那個晚上,我身邊的穩婆帶了個男人進我的院子,並帶走了所有的下人。那個男人對我施暴,不管我懷著身孕『奸』汙了我,並將我打在地上,害死我的孩子。接著有很多人衝進來,抓著我,說我與那個男人通『奸』。這時我才知道自己有多蠢,我被騙了,我說出那個穩婆,可是沒有一個人相信我。”
“在我被打板子的時候,盧青悠抱著雁兒的屍體給我……”秋娘哭得很兇,直是上氣不接下氣,“看啊——當時雁兒已經沒了氣息。盧青悠說他是病死的,我不信,肯定是她害死了他!”
“公子,你要幫我!”她死死地扣緊了束九的手,那力道掐得她手發疼。
束九撫著她手背,沉聲道:“你放心,我一定會替你討回公道。聽你這麼說,這件事盧青悠一個人肯定辦不到,一定是譚子同的娘也參與其中,她們兩個我一個都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