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彌補你,不要離開我!”謝君歡像個患得患失的孩子,一晚上抱著她,反反覆覆地說些聽不懂的話。
起先她聽不懂,後來就慢慢懂了。那件事果然跟他無關,而是有旁人從中作梗,至於這個人是誰,他卻是沒有說。
束九原本還想找到這個人給枉死的清歌報仇,可惜謝君歡怎麼都不肯說出這個人是誰。
他就這麼絮絮叨叨『迷』『迷』糊糊地睡著了,睡著了卻還不肯放開她的手,緊緊地拽著。她怎麼都抽不出來。
第二日,謝君歡將霜白又送來了她身邊。
“娘娘,你沒事就太好了!”霜白抱著她就哭。
束九抬手安慰她:“我沒事,你呢,這些日子去了哪裡?”
“奴婢我沒事,皇宮出事那一日混『亂』得很。是世子,不是陛下將奴婢帶出了宮。”霜白抱著束九的手臂,“陛下之所以照顧奴婢也是因為娘娘您呢,您就別跟陛下強著了,陛下真的事事都為您著想呢!”
束九算是明白了,感情霜白也是當說客來了。
“好了,你不用說了。我知道在你眼裡他什麼都好。”束九握住她的手,思索道,“我會考慮的。”
“真的?”霜白高興得幾乎要跳起來。
“真的真的。”束九點頭保證,其實只是不想再聽她那些勸誡的話罷了。
謝君歡不放人,束九就這麼在宮裡住著。
期間鳳飛花來『騷』擾過幾次,她一概不理,直接讓星子打了出去。
如此高調,鳳氏自然知道了她的存在。鳳氏原本就討厭她,如今聽到鳳飛花哭訴謝君歡對她這般縱容,更是極度不舒服。
趁著謝君歡去上朝的時候,鳳氏叫來了自己的護衛木直。
木直是落難的江湖人,為她所救,對她言聽計從,而且武藝高強。
因為『性』格冷酷,不善言語,所以鳳氏喚他木直。
“把那個女人悄悄帶走處理掉,記住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覺。”鳳氏吩咐道。
木直一身好輕功,又善於隱藏身形,極為輕鬆地避過了宮中守衛,潛入了風凌居。
束九還在睡著,猶自不知危險的靠近。
木直瞄準了床上的目標,直奔過去。
霜白有所感應,回頭過去還沒喊出聲就被他打暈。他抬手掀開床簾,去抓床上的人。
一把劍急刺過來,他迅速反應,閃避。
那一擊狠厲無比,若不是他閃得快,恐怕手掌都要被刺穿。
星子見著不速之客,也不管是誰,招招狠毒地『逼』過去。
她算得上是高手,但還是不及木直內力深厚,漸漸有所不敵。
木直的劍將她壓下,眼看便要傷她,長青瞧見這一幕,長刀出鞘,直擊他背後。
星子也一個騰躍脫離了逆境,二人聯手夾擊,終於將他打敗,卻還是沒能抓住他,讓他跑了。
束九也在打鬥中醒過來:“霜白,怎麼如此吵鬧……”她看到倒地的霜白嚇了一跳,問眼前二人,“這是怎麼回事?”
長青看了她一眼,背過身對星子道:“你在此護著,我去稟報陛下。”
束九忙披了衣服,把霜白扶起來,掐了她人中白醒來。
謝君歡聽說此事連朝都不上了,直接趕過來:“阿九,你沒事吧?”
“有事!”束九指著星子和長青道,“如果今天沒有他們我可能就死了。你還說要保護我,可你這皇宮如此不安全,你為什麼不讓我離開?”
謝君歡揮手讓長青等人下去。霜白也帶著一干宮人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