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死人,而且是朝中大臣,引起了朝野一片譁然,獻帝也不得不將這件事擺到明面上來說。
當日早朝,文武百官盡皆感受到皇帝的震怒,無一人敢出言。
先是燕國公主無端被殺,再是朝中大臣,此事怎麼看都有些撲朔『迷』離,讓人生怖。
甚至有的人還擔心哪一日這把無形的火便燒到了自己身上,死的會是自己,頗有些人人自危的味道。
面對一群啞口無言的臣子,獻帝緊皺起眉頭:“你們都說說,該如何解決此事?堂堂一朝之官,竟然讓人在家裡給殺了,這像什麼話!”
還是沒人說話,眾大臣的頭更往後縮,畢竟事發突然,又同禁宮扯上關係,誰敢妄加猜測?
“都不說話是吧,馬元,你來說!”沒人主動,獻帝只好點名。被點的正是吏部尚書,死的崔永屬於吏部,也算是他的下屬。
馬元抹了一把汗,這可真是無妄之災啊。崔永是他的下屬不假,可此人在吏部一直是個中規中矩的人,幾乎沒有存在感,他也沒多關注啊。他能說什麼?
但被皇帝點名了,他沒辦法,只能站前幾步:“回稟陛下,崔永此人一直本本分分,且沉默寡言,平日裡也不多與人交談,臣也對他知之甚少。不過他為人倒是和善,基本不與人口角,想來應是沒什麼仇人的。”
他看似說了一大堆,但其實都是些沒用的。但你要說他什麼都沒說吧,卻也不是。
官場上這些老滑頭就是這樣,遇事先想著自己,能不說話就不說話,『逼』不得已得說話了又總是說些沒甚大用的話。
獻帝自然看透了他們,但他就是要『逼』他們,『逼』急了他們自然會去做事了。
他便又點名:“沈愛卿,你說呢?”
沈新海倒是說了些有用的東西:“微臣以為,此事是早有預謀。有人故意殺了崔郎中,目的就是為了使朝中眾人與陛下離心,或者人人自危而無心管事。其心可誅!此事必須要徹查,而且得早日查清。”
這話倒是像模像樣,到了點子上。
獻帝緊皺的眉這才鬆了些:“諸位愛卿也莫要驚慌,自做自己的事。朕將此事交於刑部嚴查,大理寺協助配合,沈愛卿你也從旁協助,吏部要多加配合,其餘愛卿也是,若是刑部需要幫助,誰都不許推脫,爭取早日將此事查清。”
“臣等遵旨。”眾人跪下道。
獻帝便下令退朝,又道:“沈愛卿、範愛卿、盧愛卿、馬愛卿到御書房議事。”
被點名的四個不敢耽擱,立刻去了御書房等候。
獻帝一早上忙碌,連早飯都還沒吃,正想著同束九吃早膳,便急匆匆回了承歡殿,卻聽到管事太監說束九早便出宮了。他沒奈何,只能隨意用了些糕點便去見四人。
其實他也沒什麼可說的,再問了一遍馬元情況確定他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後不過就是多加囑咐:“此事非同小可,必須慎重對待。所以要辛苦幾位愛卿了。”
“範弘你現在馬上回刑部,我想長笙已經在那兒了,盧文正也去,你們幫著她點兒。”他又強調,“注意一定要保證她的安全,也得保證你們自己安全。”
範弘與盧文正應是。
獻帝又對馬元道:“你去吏部上下查一遍,看看有沒有人同崔永交好的,務必找出更多線索。”
馬元拱手應了。
三人都走了,卻獨獨留下了沈新海。
獻帝坐在龍椅後,面『色』有些沉:“交代你辦的事如何了?”
沈新海當即便跪下請罪:“陛下,微臣有負使命。”
“為何沒辦妥?”獻帝急得站起來。
“臣的人確實傷了他,本來是要成功了,可誰知他竟提前有防備,在院子裡佈置了弓箭手,臣的人竟只一人逃脫。不過他已然中劍,劍上淬了毒,他能不能活下來也還是未知數。”
獻帝蹙眉搖頭:“你莫要小看了謝君歡,這麼多年他都能好好活著,他不是個省油的燈。中毒有什麼,便是進了棺材他說不定都有能力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