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測,又是猜測!
這辦案子的事光靠猜測怎麼行呢?
木子舟心中頗有微詞,卻礙於身份,只敢在心裡發牢『騷』,不敢當束九面說。
燕驚月卻沒有這個顧慮。
他本就看束九不順眼,諷刺道:“你不是說猜測不能當證據嗎,我看是你自己沒本事!”
人傻,束九不與他一般見識。
她道:“確實猜測不能當做證據,所以我們要大膽地假設,小心地求證!”
“怎麼求證?”範弘無條件相信束九,畢竟見識過她的本事。
“我需要做兩件事。”束九轉頭看一眼楊天翔,與他視線對上又很快撇開目光,放不自覺放柔了聲音,“其中有件事需要你幫忙,你能幫我嗎?”
楊天翔唇角微勾,喜不自勝:“自然。”
“還有一件事呢?”木子舟問。
“還有一件事我自己就行了。”
束九抬眼望向院子裡的那一叢繁華,揚眉輕笑:“那咱們便等著看結果吧。”
“什麼時候有結果?”木子舟又問。
束九抬頭看了看天空正中的太陽,道:“約莫快日落的時候。”
接下來就要回各家各找各媽了。
其他人都走後,楊天翔卻留了下來,問束九:“要我幫你做什麼?”
“抓一個人,嚴刑『逼』供!”束九道。
“這個包在我身上。”楊天翔微微地笑,他最拿手的就是嚴刑『逼』供。
束九也不明確說到底是什麼事。惹得木子舟是抓心撓肝的難受,到了家裡連飯都吃不香,在院子裡揹著手來來回回地晃『蕩』,晃得他夫人大發脾氣,把他罵了個狗血淋頭。
燕驚月也好奇心難耐,恨不得立刻就知道束九在幹什麼,吩咐隨從道:“給本皇子在王府盯著,看看他搞什麼鬼!”
他們越是焦急,束九就越是淡定。
楊天翔包了城中最大的天香客棧,束九回去美美地睡了一覺,吃了點東西,還吩咐小二煎了碗『藥』服下,差不多半下午了,才動身出門。
剛出客棧門,便看見幾日不見的星子站在門口。
束九擔憂了這些天,還想著若再不見她要動用郡王府的力量滿城去尋呢。此刻見她回來,三步並作兩步走了過去:“星子,你去了哪裡?”
星子目光落在她身上,面容依舊是一派冷峻,但那眉目裡卻彷彿多了些什麼,好似有種難言的激動。
“我有些私事去處理了一下,主子你可是有什麼事?”
她對她的態度也比往日親和了許多。
束九很為她高興,做一個有感情的人總比沒感情的人好。
“我沒什麼事,只是不見你,有點擔心。”
星子認真地看了她一眼,眼中竟有些許柔光,道:“主子不用擔心我,一般人是傷不了我的。你現在要外出嗎?”
束九道是。
“那我陪你去。”星子自覺地落在她身後,又恢復了冷峻的面容,不近不遠地跟著。
束九笑容燦爛,邁得步子都更大了。
以前覺得這麼被人跟著很難受,現在反而覺得無比安心。
到了『藥』鋪,夥計立刻笑著招呼:“客官您要點什麼?”
“安胎『藥』,有嗎?”束九道。
夥計眼一斜,很是詫異,大概對他一個大男人買安胎『藥』很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