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束九一眼,頗有些欣賞,將刀交還非她,對榮郡王道:“確實如此。”
榮郡王還是不敢相信:“難道真是冤枉了盧氏?”
木子舟道:“可是有目擊證人啊。”
郡王妃也走上去,看了一眼,懵懂道:“就算傷口不一致,頂多也只能證明這把刀不是殺人的兇器。但不能證明盧氏沒有殺人啊。或許是她用別的兇器殺人,又用這刀來掩人耳目。”
束九深深看了她一眼,笑問:“她為什麼要多此一舉?藏了兇器便是,為什麼要弄一把假兇器出來害自己?”
“這我哪兒知道?”郡王妃聲音低了下去,“清歡和姚氏都看見了她,要不是她殺人,還會有誰呢?”
她這麼一說,木子舟和榮郡王就又動搖了。
木子舟道:“若只是這樣一點不足為憑啊,大人若說她不是兇手,那得把真兇找出來。”
束九道:“我自然會,只是現在可以排除盧曼的殺人嫌疑,將她放出來吧。”
她的身體那麼差,不能再被關下去了。
“不行!”榮郡王不容易,“一日沒有找到兇手,她便補鞥呢出獄。”
束九忍不住要跟他爭辯,被楊天翔拉住。
他對她搖搖頭。
她只好忍氣道:“那還少給她換一間乾淨舒適些的牢房,請大夫來給她看看。我看她的樣子成不了多久,若我查清了兇手不是她,郡王爺應該也不希望兒媳婦死於非命吧。”
榮郡王被她說動了,默了一瞬,道:“便如此吧。”
他轉身便走。
束九喊住他:“郡王爺,我要見見人證。”
都已經查到此處了,乾脆一鼓作氣,也好早日把事情查清楚。
可她邁出去的動作幅度過大,不慎牽動了手臂,頓時一陣撕痛,她齜著牙,捂住了肩頭。
楊天翔忙攬住她:“明日再說吧,你現在需要休息。”
他直接轉頭對榮郡王道:“我們先走了。”而後徑直把她帶了出去。
入夜,沈新海說不著,披著衣服走到庭院,抬頭望月。
忽而他似心有所感,轉頭望了一眼身後,黑黢黢的什麼都沒有。
他放了心,又轉回來,眼前卻突地出現一黑袍人,他嚇得差點往後跌倒,扶住了樹幹才堪堪穩住身形。
“你,你怎麼出現的?”
這個黑袍人已經許久沒有出現,他都快忘了他。
黑袍人不答話,反而問道:“皇帝讓你來涼州做什麼?”
沈新海抹了一把汗,道:“偷偷潛入柳州,殺了謝君歡。”
這便是他一直為難的地方。
他抬眼偷看黑袍人,卻什麼都看不出來,因為那人實在裹得嚴實了些。
只有那聲音,還是那麼熟悉,粗嘎詭譎。
“不用為難,我也要你,去刺殺謝君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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