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九回到刑部,便聽範弘急道:“長笙,人找到了,但是線索斷了!”
“人死了?”束九早想過有這個可能,所有並不吃驚。
“是。”範弘點頭,無比自責,“我實在是糊塗,竟然沒能早想到這一點。”
“這不怪你,百密總有一疏,何況你將重心都放在了毒藥上。我只是跳出了局看問題而已。”束九道,“既然現在人死了,我們不妨來一招引蛇出洞。”
“怎麼個引法?”範弘問。
“簡單。”束九輕笑,對他勾了勾手指。
範弘傾身過去。
束九在他耳邊低語一番。
“這樣能行嗎?”範弘有些遲疑。
“可能行,可能不行,端看我們的運氣。”束九笑道。
這樣也行?
範弘微張著口,訥訥無言。
隨即他又笑,長笙總是有這些異於常人的想法,說不定相信他,會有意外的收穫。
出了刑部,束九便上街溜達。
過年的喜慶還沒散去,又要迎來元宵,街上真叫一個熱鬧,小攤小販都比平日多了一倍。
束九停在一個小攤前,看著一些小玩意。突然聽人道:“快去看啊,那邊處決犯人了!”
“是殺頭嗎?”有人問。
“不是,是個女犯人。”先頭的人道。
“那倒稀奇,一起去瞧瞧熱鬧!”好些人聽到了,都跟著人群湧動。
街上本就擠,這一亂更是水洩不通。束九本不想湊熱鬧,卻無奈被人推著走。
等到了所謂的“法場”,不過就是另一群看熱鬧者的聚集地。而那名等待處決的犯人,正是束九那日瞧見的女子。
不過一日不見,她便憔悴了許多,整個人蒼白得彷彿風一吹就能倒下去。
束九仔細看了眼,她的身上手上腳上佈滿了傷痕,縱橫交錯的,觸目驚心。
“此女與人通姦,並勾結姦夫謀殺親夫,不守婦道,不遵婦德,人人得而誅之,經大理寺卿判決,處以騎木驢遊街之刑!”
穿紅衣的官差念聲音落地,圍觀眾人便開始起鬨,不絕於耳的大叫,聽起來十分興奮。
有些男人眼裡更是流露出狼性的光芒。
這是怎麼回事?
束九正疑惑間,只見那官差抬手一揮,近旁人群自動讓開,開啟一條通道。
後頭自有官差推著一木驢過來。
見到這東西,眾人更是興奮。
木驢緩緩搖晃著,嘎吱嘎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