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大人提拔我,不出意外我應該很快能升大理寺左僕射,也許未來還能接他的班呢。”他傲然道。
“那就好!”秋娘甜甜地依偎上去。
束九晚上回太守府吃飯時,想起白天所見便問了一句。
束脩道:“那事我知道,原本是應該我接手的,不過聽說死的人和盧文正有些什麼關係,家人便直接狀告到了大理寺,大理寺就光明正大接了。大理寺接了,我便無權干涉了,怎麼你覺得有問題?”
“不是,只是隨便問問。”束九搖頭。
“唉,我還以為你要我去管這個事呢。”束脩輕笑。
“女孩子家要有女孩子的樣子,不要成天就想著管閒事。”洪氏夾了塊藕片到她碗裡,囑咐道,“那些生生死死的事就交給你哥哥,你呀照顧好自己就行了。”
“我知道。”束九靠過去撒嬌,“娘對我最好了!”
洪氏抬手點她額頭,寵溺地笑。
雖然說是放假,可束九除了神仙居和太守府也無處可去,想去普華寺找明覺聊聊天又太遠,出去一趟估計能凍死。
她便仍舊回了刑部,躲在自己的屋子裡擁著被子喝茶。
這個地方只屬於她一個人,門一關誰都不知道她在幹什麼,也不會有人打擾。
她正美滋滋地想著,敲門聲就響了起來。
“誰啊?”她有些不爽。
“侍郎大人,我是飛龍。”來人聲音尖細,是束九所熟悉的。
是刑部大門外候著的差役。
她問:“有什麼事?”
“大人,外頭有人找,說一定要見您。”飛龍道。
束九無奈,只能從溫暖的被窩裡爬出來。
見到來人,束九不禁一怔。
一身青衣飄逸灑脫,面白如玉,五官極俊,一雙眼睛彎彎的形似月牙,眸光燦亮,好像天邊的星子一般。
滿身的桀驁,卻又燦爛,氣質出眾的讓人移不開眼。
不過束九可不會欣賞他的容貌,她只是懷疑,楊天翔跑這兒來幹嗎了?
她剛想問有什麼事,只見他上前一步,冷冷道:“你胡說八道!”
“啊?”束九雲裡霧裡。
“我發現了!”楊天翔又道。
“嘎……”發現了什麼?
楊天翔抬手,掌中赫然是一截短短的斷枝:“我試過了,從上而下把樹枝壓斷不會形成斷口向下。”
束九恍然,沒想到這傢伙也發現了。
“你不會是自己去試了吧?”束九驚奇。
他不說話,只是冷哼。
束九確定了,這傢伙肯定是這麼做了。她不由暗暗佩服他的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