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如此。”束九攤手。
“你,你個賤人!”魏清憐氣得幾乎跳腳,恨不得撕了她的臉。
“憐兒!”魏清影喊了一聲,她才冷靜下來。
魏清影將魏清憐護在身後,冰冷的目光看先束九:“束九,你也不用再巧言詭辯,你囂張跋扈,出言無狀,出手傷人,太后掌管後宮,便能治你個大不敬之罪!”
“皇貴妃娘娘,我可不是後宮之人!”束九毫不退縮地對上她,“您和太后只能管後宮妃嬪,臣乃五品秉筆宮女,屬前朝的人,你們沒有權利管。何況我大小也算個朝廷命官,就這麼由著你們說處罰就處罰,說栽贓就栽贓,那朝廷的顏面何存,陛下的顏面何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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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手一指,厲喝:“難道您想要天下人都恥笑陛下,後宮的女人干政,手伸到前朝來了嗎!”
“你!”魏清影瞪著眼無話可說。
“好一個巧言善辯的丫頭!”魏太后眸光陰冷,“哀家便為了皇帝的顏面著想,暫時不辦你,但哀家記在心裡,你就好好地在宮裡當差,最好別犯任何錯,否則哀家決不輕饒!”
她放了狠話,看也不看獻帝甩手出去。
束九長樹了一口氣,她手心都出汗了。這太后瞪人的時候還真是可怕。
獻帝笑看著她:“阿九,你看吧,你還說不當秉筆宮女,若是沒有這個職位傍身,你方才如何能脫身?”
“呵呵,陛下你說沒聽到太后最後那句話嗎?”束九白眼,“我倒是覺得,現在我在宮裡才是危機重重,稍有差池便會粉身碎骨。”
“別怕,朕會護著你的。”獻帝握她的手。
束九抽出來,哂笑:“太后可是您的母親,您敢為了我擔這個不孝的罪名?”
“那又如何!”獻帝將她的手扯回來,抱在手裡,“若是方才母后執意要懲罰與你,朕便是與她撕破臉皮也定不會袖手旁觀!”
束九隻是淡淡一笑,男人的甜言蜜語一般都得打折扣,她還是靠自己更來得實在。
從那日起,束九行事處處小心翼翼,儘可能地不讓人抓到任何錯處。獻帝親自替“長笙”請假,她自然可以不上朝了,但多了一件讓她無比苦惱的事,獻帝每年晚上動都要批閱奏摺到很晚,只要他在御書房,她就必須陪著,陪得晚了她就必須住在宮裡。獻帝幾乎每天都這樣,她也就等於長住皇宮。她強烈要求住得離皇帝寢宮遠些,否則她真怕又被那些妃嬪們盯上。
她住在離前朝最近的宣儀殿側殿,平時除了睡覺就只是待在御書房,寸步不離。因為她知道,只要出去了,就有可能發生很多危險。但她不知道,她不出去麻煩同樣會找上門。
一日早晨,皇帝去上早朝了,束九一個人無聊地待在御書房寫寫畫畫。正覺得手冷時,聽到外頭傳來喧譁。她正想問發生什麼事,守在門外的小羅子公公進來道:“麗嬪娘娘的丫頭說來給陛下送參湯。”
“陛下不在,送什麼湯?讓她走。”束九聽著就煩。“是皇貴妃娘娘讓她送來的,這些天陛下睡不安穩,麗嬪娘娘以前學過醫。”小羅子道,“誰都知道太后娘娘寵皇貴妃,若是不讓她進來恐怕太后怪罪。”
“那你端進來不就完了,她進來幹什麼?”束九不解。“那參湯麗嬪娘娘還配了兩味引子,得現加,她說怕咱們放不來。”小羅子道。
束九擺擺手:“那讓她來吧。”不就是想進來嗎,煩死個人了。皇帝都不在送什麼參湯,想想也知道有貓膩。
那個小宮女進來時,束九假裝要去整理書架,往旁邊走去,眼睛卻還瞄著這個方向。小宮女放下參湯放了兩勺什麼東西,眼睛四下瞟了瞟見沒人看著,便把手伸向了那堆奏摺。這是想幹什麼?
束九仔細地盯著,眼一眨不眨,瞧見她抽出來最底下那本,側身過去不知幹了什麼,然後很快又把奏摺塞了回去,拎著食盒往外走。束九立刻轉身面對書架,狀似很認真地在打掃。
那宮女笑眯眯地還囑咐了一句:“記得讓陛下一定要喝完哦,這可是咱們娘娘辛苦熬了兩個時辰的。”
等她出去,束九立刻喊了小羅子進來,跟他一起翻開了那本奏摺。展開一看,滿滿的全身塗鴉,一片墨黑,上面寫了什麼早就不看不清了。束九一看封面,壞了,還是戶部的奏摺,估計是大事。
“姑娘,這是怎麼回事啊?”小羅子嚇壞了。
“我也想知道呢。”束九把奏摺往小羅子胸前一甩,“你拿著這封奏摺,等尚總管回來,就交給他。”
尚於是獻帝跟前的大太監,每個小太監都為他馬首是瞻。尚於特地吩咐過,對於束九要恭敬,要照顧,要聽話。小羅子記著和叮囑,點頭應了聲是。
獻帝散朝,直奔御書房,喜滋滋地向束九而去,束九躲開,壓根不想理他。
“怎麼了這是?”他很有些不解。
束九使了個眼色,小羅子把懷裡的奏摺拿出來給尚於。尚於開啟一看,手一抖差點把奏摺摔在地上。“陛下,這摺子……”
“怎麼了?”獻帝一把奪過,看了一眼微怒,“這是怎麼回事?”小羅子嚇得渾身顫抖。
“陛下,您問誰呢?”束九推開小羅子,指了指御案上的參湯,“那個,你的麗嬪娘娘送來的,她的宮女碰過這奏摺,然後就這樣了。你要是不相信,就治我們的罪好了。”
她說話夾槍帶棒,一聽就知道不高興。
獻帝十分無奈,揮手讓尚於帶人出去,放下身段來給她賠笑臉:“你這是幹什麼呢,我何時說過不信你,有哪裡敢責怪你?”
“陛下,你的反應不就是在說責怪嗎?”束九依舊不爽。
“這裡沒有別人,可以不用稱陛下,你若願意,依舊叫我楚書呆都行。”獻帝按住她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