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敲桌面:“李愛卿,讓你的火旗營出面,務必找到謝君歡。若是他死了正好,若是沒死,就替嚴安把事情坐實了!”
“臣定不辱使命!”李泰叩拜,低頭間眸中一片陰狠。
當從悲痛中走出來,他便能夠理智地去想事情。深思便能知曉,他兒子死這事或許是嚴郯所為,但肯定同謝君歡脫不了干係。
嚴安和謝君歡,他都恨,恨不得他們去死!
此次若能一同除去他們兩個,才是為他兒報了仇。
不出李泰所料,次日,嚴安便當堂啟奏:“陛下,臣有言。”
“說。”獻帝抬手。
“賑災糧並非被馬匪所劫,而是謝君歡同馬匪合謀侵吞了賑災糧。”嚴安字字鏗鏘。
眾朝臣大驚,沈新海微微皺眉。
“太傅此話從何說起?”範弘疑惑。
嚴安根本不理他,只對獻帝道:“臣有證據。”
“呈上來。”獻帝道。
嚴安從懷中取出一封書信:“此乃清州太守常紀遠的親筆書信,信中言明就在賑災糧被劫之後,清州城內突然出現大批糧食,均以高價出售。這難道是巧合嗎?”
這麼一說確實很有問題。
歷來只要出現重大災情,總有人想著發國難財,屯糧屯藥品,再高價賣出。可卻從未有人如此喪心病狂,將朝廷的賑災糧改頭換面,變成自己的東西明晃晃地賣出去。這不僅僅是貪汙,這簡直就是藐視皇權、謀國害民啊!
可謝君歡身為世子,有必要這麼做嗎,他要這麼多錢財做什麼?
朝堂上都是人精,立刻就聯想到謝君歡的身份,再結合此事,細一思想,具都變色。
他怕是真的要謀國啊!
範弘還是不敢相信,謝君歡要這麼做為何會親自押送賑災糧呢?
“太傅,下官有一問,這清州太守的親筆書信為何會到你手上?”
“範尚書有所不知,常紀遠乃常侍郎堂弟,這信乃是常太守秉著忠君為國之心冒著生命危險寄給常侍郎的。”
常懷遠頷首:“據堂弟所言,如今的清州正水深火熱,他憑著一己之力怕是支撐不了多久,往陛下儘快定奪!”
獻帝看完了信,狠狠一摔:“謝君歡好大的膽子,竟敢欺君罔上!”
“戶部抓緊籌糧。陳勁朕命你帶著右神武衛趕去清州,先在周邊州縣借糧,一邊賑災一邊平亂,務必要將謝君歡捉拿歸案,生死不論!”
“臣遵旨!”陶宇,陳勁一道跪下。
“嚴安,傳朕旨意,封了世子府,府內一干人等皆不可外出!”
“臣領旨!”嚴安暗暗高興。
大批禁軍將世子府團團圍住。
束九大驚:“這是怎麼回事?”
長青也搞不清狀況。
“讓本官來告訴你,謝君歡侵吞賑災糧,陛下降旨查封世子府。”嚴安大步走進來,惡狠狠地盯著束九。
“不可能,賑災糧不是被劫了嗎?”束九糊塗。
“那是他監守自盜!”嚴安扯了扯嘴角,大袖一揮,“來啊,將世子府一干人等全部押走,尤其是她!”
他手指著束九,唇角閃過一抹嗜血的光:“謝君歡的愛妾,當真是傾城之姿。若是充為軍妓,軍中將士定萬分感念皇恩。”
兩個侍衛搓著手奸笑著向她逼來。
束九害怕,往後縮去。
“鏗鏘”一聲,長刀出鞘。
長青護在她身前,刀指二人:“誰敢動她,除非從我屍體上踏過去!”嚴安眉頭一皺,狠聲道:“一起上!”
“陛下,不好了,嚴安要抓束姑娘!”尚於火急火燎地衝進御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