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丘訴孟隨子爵一案,就對走私赫丘法律禁止進口的軍用物資的指控,陪審團認定被告有罪。”陪審團主席聲音清晰的宣讀道。
但其實也就只能查到這一步了,因為走私案再往下深挖一點就會挖到姬家那邊……當下可沒人敢當出頭鳥惹那位大公爵不高興。
總之,就走私案而言,這已經是頂好的結局了。
“就對拐賣、監禁兒童的指控,陪審團認定被告有罪。”
艾易聽到姚燦發出了一聲輕笑。
“就對向國外販賣奴隸的指控,陪審團認定被告——”
艾易糾結了好一會兒,還是沒忍住往姚煦的方向飛快地看了一眼,他深色的瞳仁中彷彿有團熾熱的火焰,正燒得旺盛。
“有罪!”
…………
孟隨子爵被判死刑立刻執行,相關從犯通通流放,元老院那邊也在走程式,想必關於褫奪孟家爵位的檔案幾個小時之後就會下來——孟家徹底倒臺了。
庭審一結束,艾易騰得站起身,匆匆撂下一句話算是跟姚燦告別,然後儘可能優雅地快步穿過人群,說起來很丟人,她覺得自己現在處於一種落荒而逃的狀態,彷彿背後有什麼在追她一樣……事實也的確如此。
“艾易。”
熟悉的聲音傳入耳膜的那一刻,她整個面部都緊張地皺了起來。她不敢在跑了,從姚煦執意要跑回來當法官就能看出,這人倔強起來比驢都倔強,她不回頭話,他搞不好會跑過來扯住她。
算了算了,一兩秒鐘後,艾易本著破罐子破摔的心態轉過頭,試圖把聲音裡的顫抖完全掩蓋,從而平靜地跟對方打招呼,“姚煦先生,日安。”
與表面的平靜不同,她心跳得飛快,心虛和再見的激動交織在一起,那感覺非常非常折磨人。
兩人眼下都還得繼續帶著公事公辦的面具,姚煦甚至沒來得及把法官服換了就跑出來找她,因為他知道,自己如果去換衣服的話,再出來她一定早就跑沒影了。
艾易看著他一步步走到自己面前,最終與自己保持了一個禮貌的距離,然後面色平和,很溫柔地對她說:“抱歉,之前因為某些原因,我沒能及時給你回信,現在把它給你吧。”
艾易猜測他一定捏著信封猶豫了很久,因為他遞過來的時候,信封的邊角看上去有些皺了。
姚煦還是一如既往地在某些方面注重儀式感,哪怕是這種方面遞交的信,他也簽了個漂亮的落款,封口的火漆上面落著姚家的家徽。
艾易木木地抬手接信,手指與他的指尖輕輕擦過,她願意相信十指連心的說法了,否則無法解釋為何她從手指到心臟都在隱約幻痛。
姚煦交完信封便垂下手,動作不太自然,透著不知所措的味道。
又隔了幾秒鐘,他說道:“那……我先回去了,我得跟我哥哥商量點事。”
艾易點點頭,手指把那信封捏緊,機械般地向她行屈膝禮,說著這種情況下通用的臺詞,“祝您今天一切順利。”
她現在原地目送姚煦遠去的背影,突然不著急遠離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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