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目力可及的花園盡頭,盡頭種著幾株壯碩的白樺樹,它們沉浸在夜色中,月光灑在白色的枝幹上,泛起冰冷的光。
整個花園每個細節的佈置都傾注了園丁們的心血且花費不菲。
對大大小小的貴族們來說,每年一到這個季節,最熱門的東西里面絕對有嬴家銀霜花園舞會的請柬。
其中一些人是為了一飽眼福,這個花園是當年嬴覺子爵送給妻子的新婚禮物,如今他成了嬴家家主,依然在費盡心思琢磨著怎麼把最好的東西捧到他夫人面前。
另一些人的目的也很明顯,尤其是小貴族,想借機跟嬴家家主搭上幾句話,混個熟臉。
一曲終了,姚燦子爵輕輕鬆開舞伴的手指,所有的禮節無誤後退回到舞場的邊緣,意料之中地在不起眼的角落裡找到了自家叔叔姚煦。
姚煦抱著胳膊安靜地站在那裡,蹙著眉頭不知在想什麼,身後是白色薔薇花的花架,如瀑的花朵組成花牆,他半個身子處於花牆投下的陰影中。
他這副表情嚴肅得令人不敢靠近,但姚燦已然習慣了,笑嘻嘻地湊了過去,“叔叔,今天可太奇怪了,我搭訕的每個女孩都在跟我打聽您的近況,剛才的舞伴時不時就偷偷瞄您一眼,我好難過,還有那邊的幾位,”他努了努嘴,“似乎在商量如何能將您生吞活剝了,您真的不打算找個人跳支舞嗎……”
在這種場合,他這樣的言辭和舉止非常的不得體,起碼不符合從小學開始習的貴族禮節。
“姚燦。”姚煦平靜地打斷他。
有種說法,當長輩叫你全名時,大機率會發生不好的事情。姚煦是法務部的部長,這讓姚燦有了種在法庭上即將被宣判“有罪”的錯覺。他撓了撓自己的眉毛,換了副討好的笑容,“您就稍微體諒我一點嘛,但凡能不麻煩您的事,我肯定不會打擾您,我也怕被您用法典砸啊。
“只是這件事關係挺多的,父親說是全部由我做主,交給我辦,但我敢打賭,他絕對會單獨寫信給你問問你的想法,我可太瞭解他的性格了!”
“阿燦,你應該也挺了解我的性格的,我負責的工作和這件事目前不需要有直接聯絡,你實在不放心的話帶小爍來看看就行了。”姚煦的聲音清清冷冷的,他生性對喧鬧的地方不感興趣,在他眼中,舞會遠遠比不上他辦公桌上那沓法案草稿有意思。
“這是第五個了?”
“對,第五個。”姚燦點點頭,目光在熱鬧的人群裡逡巡,落在正在與嬴覺公爵搭話的艾易身上。
姚煦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女孩所處的位置跟他們正好拉了一個舞場的對角線,身著白色的禮服,裙襬上點綴著朦朦朧朧的薄紗,在月光照耀之下泛著絲滑,像極了他身後白薔薇的花瓣。
不知嬴覺跟她說了什麼,女孩的表情僵了一下,但她切換得極快,立刻就又露出了得體大方的笑容,雙眸中滿是精心偽裝出的天真與順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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