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個人啊!”艾易咬牙切齒,“我都不想選,還有第三個選擇嗎?”
夜梟搖搖頭,“沒有。”
“算你狠!”艾易做了個深呼吸,把呼吸道中的不適感壓下去些,“那進去吧,我就當‘早死早超生’了!”
小狼的耳朵抖了抖,一副吃肉看好戲的表情。
夜梟也不多耽誤時間,等艾易在屍體前站定,直接佈置任務,“把我的牌收回來,當心邊緣,很鋒利。”
艾易知道他把這個當作訓練的一部分,也就不多費口舌跟他說什麼“你自己沒長手嗎”或者“你的東西為什麼讓我回收”之類的廢話了。
她一早就猜到他的牌可能是專門製作的,憋住一口氣,不就是把牌拔出來嘛,沒什麼大不了的!
心理暗示結束,她低下頭,不巧,或許是因為滾下樓梯或者小狼粗暴的搬運,光頭老李的眼睛睜得老大,在這種環境下,很是森冷。
艾易藏在法師袍子下的胳膊上瞬間爬滿了雞皮疙瘩,吞了口口水,錯開視線,看到屍體殘缺的腿,感覺自己的腿也有些疼了。
左右都不想看,她乾脆盯著屍體的腹部,用餘光觀察著,顫顫巍巍地伸手摸向那張牌……
夜梟突然動了,鞋尖抵到屍體的肩膀處,把他踢坐了起來,艾易反應不及,手不偏不倚地按在屍體體溫尚存的胸口,屍體上半身的重量一下子壓向她,最恐怖的是,那顆光頭近在眼前,雙目直勾勾地盯著她!
“啊——”
艾易根本沒有理智控制尖叫聲衝出喉嚨,她猛地抽回手,整個人癱坐在地上,腿胡亂蹬了屍體好幾腳。
眼淚奪眶而出,穿越過來後所有的遭遇,所有複雜的心情在這一刻彙集起來,她口齒不清地哭喊,“我不幹了!我要回家!這都……什麼事啊,憑什麼我就要……幹這些事,我想回家,這種奇怪的地方我一刻都不想待了!”
小狼早在她尖叫的時候就立刻扔掉大腿,舉起手把自己豎起的耳朵按了下去,“夜梟你自己解決哈,我先避一避!”說完腳底抹油溜之大吉,人類的悲傷與獸人的並不相通,他只覺得吵鬧。
夜梟站在艾易身側,眸色晦暗不明,不勸說也不責備,只安靜地看著她,等待她的哭完。
事實上,艾易也只是一開始發洩負面情緒時聲音大些,很快便只剩抽泣了,等大腦能正常運轉思考問題了,她只想趕緊洗手,太噁心了!
“擦擦吧。”夜梟蹲了下來,遞了一方手帕給她。
艾易接過,“謝謝”兩個字到嘴邊硬生生吞了回去,還不都是他害的!想到這裡,她把手帕當作夜梟用力地揉了揉,欸?這是……
按《赫丘編年記》的說法,貴族們習慣於在自己生活的各個方面彰顯自己的身份,其中一個方式就是展現自家的家徽。
手帕上繡著的這個她有印象,是一種名為“羅勒”的植物,以它為家徽的是個頗有歷史的家族,左姓,輩出建築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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