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福聽了會意,笑著道:“文靜該是認不出來,可是夢兒該是立馬就能識破。”
燕紅鶯則是繼續說道:“那到也是,雖是夢兒可以認出,可是有的人怕是認不出吧?”
餘福見燕紅鶯笑意越來越濃,隱隱覺得此事不妙,尷尬的笑了笑說道:“這事有什麼好玩的,大姐還是不要說笑了。”
“日後到了京城,我可要去試試。”
餘福心中苦笑,連忙勸解。
李玄機也只是在一旁發笑,待兩人不語,這才開口說道:“餘師弟剛才說那些該是另有深意吧?”
餘福點頭,這李玄機有的時候這頭腦倒也是挺靈光的。
李玄機即是這麼說,必然是明白了自己的用意。
燕紅鶯則是不解的問道:“怎麼?難道胡言亂語也有深意”
餘福此時討好還來不及,哪裡還敢怠慢這燕紅鶯,開口解釋道:“要說我剛才說那些雖多是廢話,可也有些用意。”
說完看向燕紅鶯,見她似是懶得開口幫忙搭腔,餘福苦笑著繼續說道:“要說這陸家莊的事情,該是早就有人暗中謀劃所致。要說其中關鍵的一環,則還是這陸通。
即是能找人裝扮成這陸通,定是對這喬裝改扮熟悉之極。剛才我在廳上胡言一通,有不少人,聽到了這喬裝改扮的神奇之處,眼冒金光。”
燕紅鶯聽了,冷聲道:“那裡是眼冒金光,根本是心懷不軌。”
餘福聽了好笑,繼續道:“正因如此,這幫人倒沒了嫌疑,畢竟連著喬裝改扮都不清楚,怎麼能計劃的如此周詳。”
燕紅鶯聽了疑惑,開口道:“難道這件事情不是弘陽教做的?”
“倒也不是,要說此時,弘陽教中的高手難以混進這山西之境不說,就算真的能混入,難保不被發覺,被人發覺多半是性命難保,所以弘陽教不會做這等傻事。因此只有一種可能,可以和弘陽教扯上關係,就是有人暗中勾結弘陽教,幫弘陽教的人,混入這山西之境。不然的話,做這些的,就該是今日廳堂上的人所為。”
燕紅鶯聽餘福說的這些,表示同意,可是心中還有一個疑問,順口問出:“說了這麼多,你怎麼可以斷定,裝扮成這陸通的和偷襲陸家莊的是一夥人呢?”
餘福笑道:“這件事簡單的很,這人裝成陸通的樣子數年,就是為了陸家的鑄造術,可這鑄造術之所以難得,卻是因為只有陸家的最好,因此這鑄造術得手後,怎還會讓這陸家存活?”
燕紅鶯這才微微點頭,要說聞香教雖是常年幫嚴閣老打探訊息,可一些事情,燕紅鶯等人只是奉命行事。雖是如此,可有時也能猜到一些關鍵。
此時燕紅鶯聽完,到覺著這江湖與那朝廷倒也相似,不過只是換了一批人罷了。
“那剛才,你可看出誰與此事有關了嗎?”
“這倒是沒有。”餘福順口說道。
燕紅鶯瞥了一眼餘福,似是再說,沒看出,說這麼多有什麼用。
餘福苦笑,要說沒有看出那是假話,可廳上眾人反應,幾人熱切,幾人冷淡。
這冷淡的幾人雖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可餘福則是看出了他們雖是這樣,可也是豎起耳朵仔細的聽著,心中也是對這鑄造術的渴望。
要說廳上只有一人,則是真的對此事莫不關係。
那人就是自己的大師兄,秦百川,這也是餘福最不願看到的。
要說這秦百川只有兩種可能,有此態度,一個是早就知道暗中搞鬼的人是誰,另一個就是搞鬼的就是這秦百川。
兩種可能,都是對自己不利。
第一種,大師兄秦百川知道了搞鬼的是誰,為何還裝出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樣?
這就說明此事雖不是他指使,可必然與他有關係,他即是如此,必然是為了袒護那人,這才如此。
第二種更不要說,要真是這樣,那這次來這山西的眾人,怕是都會性命不保。這也是餘福最擔心的,也不願去想的。
而且此時自己已經猜出個大概,可還不能名言,只能按照別人給的指示一步一步的向前走。
這指示可以說是來自徐階,也可以說是不是。
徐階餘福自然是相信的,可此時分明還有人誠心將事情的矛頭扯向了這陸家莊。
這人是好是壞,餘福不知,可也沒有辦法,只能按照人家規定好的指示,向前行。
李玄機似是能猜出餘福心中所想,看著餘福愁眉不展,開口說道:“餘師弟,還是那句話,又些事情你不用去想為何要去這麼做,要去想該不該去這麼做。”
這話李玄機初時對餘福說過,此時又聽李玄機這麼說,餘福到覺聽懂了幾分。
這話到是正和此時情景。要說為何要去這陸家莊,為何要涉及其中,餘福也不知為何,可此時自己該不該去,該不該去做這些。
答案一目瞭然,別說這陸家莊與自己還有些淵源,就算是沒有,百十口性命遭人殺害,自己豈能坐視不理?